“我想,无论你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都会原谅你。”
什么话?戚栖桐听不懂,却就势反问:“真的?什么事都原谅?”
“也不是啊!”叶清弋飞快收回大话,揽过戚栖桐的肩,正色道,“你不能骗我。”
戚栖桐刚要张嘴,叶清弋立马又补充了:“为了我好也不行。”
戚栖桐没话说了,想了半天,突然说:“那就许你骗我么?”
这时候,队伍中起了躁动,叶清弋没听清,嘴上问戚栖桐说了什么,眼睛却看向了越来越近的赵鹏。
戚栖桐只好说没什么,动动肩膀,远离了叶清弋的臂弯,他注意着左右两边打探的目光,小声提醒:“叶大人怎么也不注意点分寸。”
戚栖桐闪躲的模样叫外人看了,以为叶清弋滥用职权胁迫他呢,叶清弋不满:“你要是肯把面具摘了,谁敢说什么。”与自家夫人亲昵,不是天经地义?
那外人的闲话就更多了,戚栖桐觑他一眼,“你还想怎么?”
叶清弋提议:“军帐里夜夜笙歌怎么样?”
“喏。”戚栖桐也挑眉,看向策马而来的赵鹏,道:“看你到时还有没有那份情致。”
眼下是戚栖桐没了那份瞎扯的情致,他在抵达上京之前,带人试图拦截赵鹏,但失败了。
赵鹏的功名不是靠贵妃妹妹得来的,而是靠在战场上厮杀打下来的,如果说叶瑾是儒将,那赵鹏就是悍将。
他本就生得牛高马大,又是一脸横肉,挂着凶相,在战场上还没拿出刀,便能吓退一票人。
到了城门底下,也不用人,自己就先大嗓门吼上了:“给老子开门!”
叶清弋啧了一声,示意事先安排好的人发话。
“来者何人?”
“你大爷!”赵鹏脾气不好,骂完一句再借一句:“叶清弋是吧?少摆谱,老子上战场的时候你还在拿桃木剑戳尿布呢!识相点就给老子开门,别等老子打进去,扒了你的皮喂狗。”
城墙上回了:“京城重地,严禁擅闯,速速离去!”
赵鹏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去南域带兵有他自身实力的原因,也有皇上烦他禀性的原因,轻易不让他回京,叶清弋故意的,不待见他,激怒他。
赵鹏果然沉不住气,抽出两把长刀,破口大骂:“把你爷爷逼急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好,不听劝是吧,来人!给我上!”
叶清弋往外一指,跟戚栖桐说:“怪凶的。”
戚栖桐无奈,忙把叶清弋往下扯,蹲了下来,随即,长箭掠过他们的头顶。
赵鹏的攻势和他的人一样,又凶又急,伴随着千万支利箭,赵鹏一面让人推上准备好的巨木,一面让人爬城墙,攻势之强,比之戚祚的叛军,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鹏是来帮戚祚的,他知道戚祚之前被困在城外久久进不去,便想了很多法子,准备得十分周全。
“轰——”撞城门的力道之大,城墙开始落灰,城墙之上的众人都能感受到脚下一震。
看来有一场恶战要打了,在开打之前,叶清弋没忘解决眼前这后顾之忧。
戚栖桐随他奔波,没有半分贵胄的模样,鬓角湿了,脸颊也粘着灰,不知怎么弄的,手背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
叶清弋伸手抹了抹,戚栖桐拍他一掌,不重,无声怪罪:想什么呢?这都什么时候了。
再说,叶清弋比他狼狈得多,衣服上溅满了血迹,嘴唇也因为呼喊而干涩。从昨夜到现在,叶清弋还没合过眼,眼里都是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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