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贵人跪得很利索,但发鬓有些乱,脸色白得像张纸,看起来心中很是煎熬。
“皇上……全是臣的错……”
戚栖桐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英贵人被皇上搀起来,英贵人身影纤弱,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
看到戚栖桐过来,叶清弋松了很大一口气,大步走来,高声道:“怎么过来了?仔细风大。”
叶清弋欲哭无泪的模样,让戚栖桐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小声评价:“演、借着演。”
叶清弋真就继续演了,抹了抹眼角,跟皇上告罪离开。
戚栖桐也跟着告罪,抬陶看去时,越过英贵人的肩膀,正好看文贵妃怨毒的眼神。
“君上在看什么?”叶清弋挡住了戚栖桐的目光,笑道,“君上不必再看了,今夜的家宴取消了,咱们可以离宫了。”
出了宫门,走上无人的宫道,叶清弋开始抱怨,今日他们二人进宫,一个做了落汤鸡,一个受了大惊吓,又饿又累的,突然就不管饭了,“这算什么?”
说是家宴,规矩可多,端坐在殿里待几个时辰,对戚栖桐来说,跟受刑差不多,取消了正好,他淡淡地笑:“你今日可不算白来。”
正赶上宫里头的热闹不说,走一趟御书房,得了个中垒校尉的兼职,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叶清弋啧啧两声:“要是今日先揭发那些私怨,中垒校尉哪儿还轮到我啊?”
戚栖桐沉默了会,问他:“你故意的?用我作借口,帮太子开脱。”
叶清弋不悦:“你说的什么话?我是真的担心你!殿下……也是要帮的。”
“咳——”纹景咳嗽一声,示意前边来人,两位主子说话可得注意些。
后头的英贵人跟上来了,没有半分方才的软弱模样,看起来很是满意,自然,皇后那儿的好戏可比月华楼的强。
见到长平君,他眉开眼笑地行了礼,丝毫不掩饰他坐收渔利后的惬意。
高兴是对戚栖桐,笑眼给了叶清弋:“叶大人兼领中垒事务了,恭喜。”
叶清弋答谢,却觉得该谢的人是英贵人,也不知他等这时机等了多久,戚栖桐则冷淡地颔首,让纹景带他走,这英贵人身上的脂粉气竟比嫔妃还重些。
“君上似乎不待见我。”路过了长平君,英贵人又扭过身子转回来,露出点遗憾的表情。
戚栖桐很不喜欢他,说不出为什么,许是他脸上,无论是惋惜还是高兴的神情,都半眯着眼,看上去多了几分刻意的谄媚。
再加上,他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叶清弋身上滑,戚栖桐看着很不舒服。
“贵人说笑了,去年太后寿辰,贵人帮过本君,本君记着。”
故意提起旧事,英贵人走近了,勾了勾嘴角:“君上……臣愚笨,听不懂。”
“英贵人黄雀在后,”戚栖桐冷冷道,“是你把五皇子生母放出来,本君方才都听见了,也看见了,是你指使你身边的宫女去做的。”
“君上好厉害啊!”英贵人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给长平君推轮椅的小太监,淡淡道,“君上没去看好戏,却知道戏台子上演了什么。”
叶清弋才叫看得一清二楚,英贵人在皇上面前自述,说他心疼刚诞下皇子的夫人,特意让婢女送去补品,还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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