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骤说:“不坏吧,你都快死了,庄主还给你亲自送药呢。”
戚栖桐心都快提起来了,小羽递过来的水也没心思喝,但转念一想,封骤跟薛晏关系密切又如何,薛晏已经答应过他不会跟任何人泄露他的身份。
“你不知道也不问问君上?”封骤朝戚栖桐拱手,“君上久居凉州,月隐驻地也在凉州。”
“不错。”戚栖桐点头:“早在我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月隐在凉州就颇有声望,是以武威城常年由月隐的人来巡护,不过月隐驻地很隐蔽,又与凉州没有赋税联系,所以我虽知晓月隐,但并没见过封先生提起的庄主。”
封骤点头:“君上不知道也正常,上回他现身庸关,可以说是第一次在世人面前现身。”
戚栖桐想了会,对叶清弋说:“这月隐庄主与你有大恩。”
“是与我叶家有大恩。”
戚栖桐觉得叶清弋神情很怪,分明是在笑,但目光如同凝住了一般,他没有恶意,但戚栖桐不明白他心中是什么想法。
只听他说:“君上还不知道吧?正是月隐的人出手,毁掉了入京的军报,不然与战况相背的军报一旦进宫,叶家就完了。”
戚栖桐惊讶以致失声,封骤一掌拍在叶清弋身上,“看把君上吓的!”
香芸也跳出来打岔,捧着处理好的烧鸡,笑道:“出来还说这些唬人的做什么?先尝尝吧,这酱料还是秘制的。”
小羽早已吃得满嘴流油,不住地点头:“君上快尝尝!好香呢!”
不管是不是真的馋,但戚栖桐现在很需要找点事情做,便点头也说要尝尝野味,但他没这么肆意过,看着眼前荷叶颠着的鸡腿,一时不知道怎么上手。
叶清弋摇着片荷叶过来了,荷叶放戚栖桐腿上,鸡腿也用荷叶捆住骨头递到戚栖桐手里,怕他嫌油腻,洗干净的果子就放在他脚边。
戚栖桐很自然地受着叶清弋的体贴,小羽早熟视无睹了,倒是香芸看得一愣一愣的,她拍拍封骤:“瞧人家,你就从没这样对我过。”
封骤将嘴里的鸡骨头咬得咔咔作响,不甚在意:“你腿也没坏啊?”
“你懂个屁!”香芸不搭理他,他根本不懂,叶清弋对长平君的耐心,跟长平君腿好不好无关。
她瞧得可仔细了,这地方虽然不算深,但一路进来不是泥就是沙,长平君是叶清弋背进来的。他对长平君的好,可不是顾忌他的身份,他们之间有着旁人难以介入的亲密。
交握又很快松开的手,撞在一起的目光,君上的身子总是不自觉地往叶清弋那边微微倾斜,叶清弋席地而坐,手很自然地就放在君上身后护着。
“香芸姑娘。”
君上突然唤她,香芸啊了一声,还以为是自己的视线太过明显,惹恼了人,走过去的时候心里有些不安。
显然她多虑了,戚栖桐是要感谢她,感谢她曾经悉心照顾过刚脱难的小羽。
香芸受宠若惊,甩着帕子说这没什么,如今看见小羽活蹦乱跳的,脸上的伤痕也浅得几乎看不见了,她高兴还来不及。
她自贬:“咱们这种人,能跟君上一块吃饭已经是天大的荣宠,君上太客气了。”
戚栖桐赶紧制止她,道:“清弋把你们当朋友,他愿意带我来见他的朋友,我很高兴。”
香芸一听,一下就笑开了,越看长平君越喜欢,她眼睛尖,很快就看见戚栖桐领口没藏住的痕迹,她见戚栖桐不嫌她,便开始不知分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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