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就不安地说了:“大人,有人要贿赂我!”
“哦?贿赂你什么?”叶清弋掖了掖肩上披着的外衣。
邓栎掰着手指点人,有兵部的,也有刑部的,军营里的也有,“都想打听仗怎么打,打哪里。”
叶清弋冷笑不语。
如今上京城里最重要的案子就是军报被毁案,潘盛的死也系在这上面,没能力破案就把主意打到叶家身上,难不成还能说这是叶瑾自导自演的吗?
此案与叶瑾无关,两族暂且休战,有人要想打听,就是有想陷叶瑾不义的心思,皇上更不能多问,生怕惹来猜忌良将的骂名。
没人敢明面上问,所以叶清弋才不管不顾地在家休养,并且谁也不见。
但他也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邓栎一走,墨阳便现了身,直说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潘盛身上,已经开始查潘盛的往来书信,还不知会查到什么。
叶清弋听了不做表示,沉思片刻,突然让墨阳说一说军报被毁当日的经过,他只知道戚栖桐救了叶家,还不知道上一世戚栖桐是怎么认罪伏法的。
等听完了,便觉得瘆得慌,好一个连环计。
一计声东击西,让月氏来做刽子手,二计书房设局,治叶瑾失职之罪,长平君是意外,为了救叶家,只能以身犯险。
可是上一世戚栖桐是丢了命的!叶清弋心口发闷,时隔几天,伤口好似开始恶化。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座潮湿阴暗的牢笼,把所有的恨意都加注在戚栖桐身上,戚栖桐的死跟他脱不开关系。
叶清弋踉跄地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开,攀着扶着,一路往后院走去。
花园中杜若和戚栖桐正在说话,戚栖桐立刻发现了他,朝他递来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杜若在说事,叶清弋听话地停住脚步,呆呆地望着他。
只见戚栖桐正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整个人都坐在光晕里,美得不像话,叶清弋安静地盯着,心里的不安渐渐消失。
“走吧。”叶清弋扶住了身边的小厮。
叶清弋离开的背影落在了戚栖桐的余光中,让他一时走了神,杜若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嫌她多事。
“夫人多虑。”戚栖桐重新审视向他行过礼的女子,看她模样乖巧,听说干活也勤快,戚栖桐点头应下,“就留在院里伺候吧。”
等他一走,杜若身边又吹起了耳旁风。
“夫人放心,君上是深明大义的人,一个小小通房,撼动不了君上的地位,要是将来再诞下个孩子,那就养在君上跟前,多好。”
杜若突然一拍大腿站起来:“不行,我还是得把人要回来,这么做我良心不安。”
“夫人——”默默拽住她,苦劝,“您不为少爷想,也要为君上想啊,他本来就行走不便,听说昨日少爷换药让他在床前帮着伺候,闹得是鸡飞狗跳啊,夫人就听老奴一句劝,那云儿是个好姑娘,帮着照看少爷,君上也能轻松点啊!”
“再说了,要是云儿不好,我立马就把她带走,绝不让她在少爷君上面前碍眼。”
嬷嬷觉得自个儿贴心,夫人在内宅里,听不到外头、底下的闲言碎语,娶男妻!娶就娶了,也不收一两个贱妾养着,将来没有子嗣指不定旁人怎么羞辱呢。
君上不懂这些,夫人跟老爷感情好,院里没别人,也不懂这些,那就只能她这个老奴多费心了。
杜若想着,君上也听明白了嬷嬷的意思,没有不高兴,也把人收下了,既然这样,那云儿就先留在院里看看好了。
戚栖桐确实没听懂杜若的意思,还以为真是送个人到院里做杂活,还想着这小姑娘看起来就十五六岁,身量小,能做重活累活么?
小羽见着云儿起先也没觉着有什么,问了会话便让她走了,可吩咐她做事的时候发现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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