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能舞剑骑射,我见不惯京中世家中的浮靡之气,唯有叶哥哥与他们不同。”
还以为她要说她与叶清弋有交情,戚栖桐越发觉得没意思,便说:“你想做叶清弋的侧室?”
容婵拧起秀眉:“容氏女眷,岂能甘为侧室?”
原是怨他占了位,要他离开,他确实要走,就在望得到的六月,但戚栖桐不会告诉她的,并且有些不舒坦起来,难不成等他六月一走,这容小姐就要入主叶家不成?
“你所言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戚栖桐手心出了汗,为自己萌生出的较量之心。
“君上不喜欢叶哥哥,拿他当马夫、小厮,君上要人伺候不假,但要叶哥哥做这些,太大材小用了吧?”
戚栖桐脸沉下来:“本君没让他做这些。”
“君上说他自愿?怎么会?除了一直跟着的奴才,谁会愿意守在君上身边做些费事费力的小事呢?”
可是叶清弋就是自愿!戚栖桐起了无名火,他没让叶清弋伺候他,每日泡脚按摩是他自己要做的,戚栖桐没计较过,是他一直记着,漏了也要补回来。
至于出门,有池杉在,他不用费力做这些,戚栖桐更没强求过,是叶清弋不肯让旁人动手。
“君上可想过,叶哥哥为什么肯做这些?”
为什么?戚栖桐想不明白。
他好似习以为常了,从前伴在他身边的小羽、伍嬷嬷和秋澜,她们都十分有耐心,久而久之,他便认为伺候他的人都是这样,他从来没想过叶清弋为什么也这样对他。
府里拆掉额门槛石阶,到处新设缓坡,屋外的秋千架和躺椅从来没见叶清弋用过,这些都是为了他。
叶清弋为什么要这么做?戚栖桐想不出来,又或许是想出来了不敢认,攥紧的手心开始冒汗。
容婵心狠,告诉他:“是因为你的身份。”
一方领主,叶清弋岂敢怠慢?戚栖桐猛地抬头,墨瞳剧烈颤动,他不自觉地扣住了扶手,但还是让一丝失落从心尖滑过。
“看来君上有自知之明。”
戚栖桐想,不然呢?谁会愿意长久伺候一个残废?
容婵还有话说:“君上也不喜欢叶哥哥,为什么要霸占他?”
容婵咄咄逼人,戚栖桐无从反驳,他呆呆地看着面前年轻气盛的姑娘,突然哑口无言。
他要怎么回答?“也”是什么意思,“霸占”是什么意思,“喜欢”又是什么意思?
哗——上涨的潮水淹过了戚栖桐的鞋面,他又一次像溺水求生一般,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深究一件事,找寻“喜不喜欢”的答案就像求生的本能,戚栖桐陷进水涡里。
数次遇险,救他的是叶清弋,逗他笑哄他,抱他上下车,戚栖桐记住了叶清弋胸口的温度和臂弯带给他安全感。
还有猎场中带着他骑马,后背贴前胸,叶清弋曾给与他汹涌波涛般的心跳,他甚至能忆起青草的芳香,还有……还有自己的心跳。
容婵不肯放过他,非要他给一个说法,戚栖桐答不出来,低下头去看浸水的衣角,伸手提了提,沉甸甸,他的心也是。
他有些委屈,但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他不肯露怯的,只好一直沉默,长平君没有威严了。
这幅避而不答的模样落在容婵眼中,挑衅一般,她性急,伸手去碰轮椅,池杉冲过去要拦住他,有人更快。
“你在干什么!”
拦住容婵的是叶清弋,怒不可遏的叶清弋,戚栖桐抬头看着他,痴傻一般。
叶清弋的气息很乱,不知从哪过来,裹挟冷风和潮气,戚栖桐轻轻嗅着,嗅着嗅着,鼻头泛起了酸意,他突然抬手扯住了叶清弋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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