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清弋……”杜若无奈地笑了,“刚回来就要见君上,看来两人处得还挺好。”
要是杜若见到叶清弋的模样,真的要恨铁不成钢了,叶清弋平日哪有如此忘形的时候。
叶清弋一路飞奔而来,挟风戴月,路过花园,沾染一身海棠香气,那股子清甜的滋味儿完全笼罩了戚栖桐。
“我找到治病的法子了!”
戚栖桐听不懂,他怔怔地看着灿烂笑着的叶清弋,看见他的额角粘着激动而出的汗珠,余晖落入他的瞳仁中,眼中笑意异常刺眼。
“怎么了?”
“我带你去看!”
叶清弋说话带着兴奋劲,他蹲在戚栖桐面前,不由分说地背起了戚栖桐飞跑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戚栖桐只听见笑声听不见回答,看着夕阳下的海棠,只知道他们共赴了一场溢满香气的晚霞之宴。
“叶清弋……”
戚栖桐搂紧了叶清弋,力道不及叶清弋扣住他手臂时用的,他感觉到叶清弋在隐忍什么。
真相很接近了,戚栖桐远远看见了厢房里背身站着的老朽,但他还是不懂叶清弋想做什么。
叶清弋喘得有些急,他小心地把戚栖桐放在床沿,就这半蹲在床前的姿势,抬头殷切地看那老朽:“请神医看看,君上这腿真能治好么?”
此话一出,戚栖桐震惊地看着叶清弋,脸上原有的笑意有些僵硬,叶清弋没有发现,完全沉浸在兴奋中:“你说你曾见过与君上情况相似的病例,还治好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朽笑起来双眼连成很细的一条,他和蔼地笑着,“叶大人要是不信我,还会请我来吗?”
叶清弋像捡了宝地笑着点点头,向戚栖桐解释道:“这是那位人称医怪的游医陶谧陶大夫,栖桐,让他替你把把脉可好?”
戚栖桐缩着手不肯,眼中充满了浓浓地戒备,他飞快看了一眼那游医,冷冷地说:“不必。”
“为什么?”叶清弋坐在了戚栖桐身边,继续笑道:“你坐了二十多年的轮椅还没坐够么?陶大夫是医科圣手,让他瞧瞧,没准他真有法子呢?”
怎么可能呢?戚栖桐完全不信,他看着叶清弋,目光没什么温度,“你那么着急地跑回来,就为了这件事?”
犹如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叶清弋迟疑着问:“你怎么了?”
戚栖桐本想一直沉默着,但对上叶清弋疑惑的目光,气便不打一出来,说话也带着怒气:“本君的事不要你管,倒是你,你现在还笑得出来当真叫本君佩服,有这闲心,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戚栖桐自己都吓着了,可是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戚栖桐不想找补,也不管叶清弋听进去多少,只管喘着气平息心绪。
在他预想中,他说出的话那么刺耳,叶清弋总不会再强迫他看那劳什子的游医,肯定很快就离开了,可没想到叶清弋会选择留下来。
叶清弋对那游医仍然恭敬:“陶大夫进叶府连一口茶都没喝上,倒是叶某的不是了。”
那游医笑笑,从善如流地跟着小厮离开了,出门后还主动把门掩起来了,但还留了一个缝儿,正好让他那假扮的药童窥探到了里头。
符黎做药童打扮,手里提着药箱,透过门缝,他亲眼看见叶清弋抬手将戚栖桐散落的碎发掖至耳后。
咔一声,符黎捏断了药箱上的手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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