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轮椅推到饭桌前。
叶清弋今晚看起来很高兴,眼眸出奇得亮,戚栖桐看不过眼似的,非要泼一盆冷水:“我可没有原谅你。”
他不要叶清弋误会他今日去校场的举动,他差点受辱的事也没那么容易过去,不用晚膳也仅仅是因为还不饿,没有别的理由。
戚栖桐身穿着青色常服,发髻松散垂在脑后,低眉的模样看起来……看起来很没有威慑力,叶清弋点点头,说道:
“好,帮我洗去嫌疑不算原谅,等我回来才用晚膳不算原谅,但是我真的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去校场。”
戚栖桐刚拿起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而后他慢慢夹起了笋块放进碗里,却不着急放入口中,只用筷子尖轻轻地压着,像是要把那块笋藏进饭里。
他知道叶清弋正在盯着他,在等一个回答,他推迟用晚膳的时间便是不怕跟叶清弋对峙,躲是躲不了了。
戚栖桐飞快夹起笋块放进口中,嚼干净了,含着那股子鲜甜滋味,才说:“怕你犯蠢。”
叶清弋安静地看着戚栖桐,不恼也不急,他想听下去。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想说当天你跟我没有在一起?二保一?叶清弋,”戚栖桐声音很轻,“你别以为你豁出去我就会原谅你。”
叶清弋却说:“难不成我们二人都要下狱才好吗?”
瘟疫受害者的线索一出来,只要跟戚栖桐搭上关系,只要联想到凉州,绝对跟戚栖桐脱不开联系,这不是叶清弋当初摆稻草人的初衷。
戚栖桐不耐:“你下狱是自作自受,谁让你非要多此一举摆三个稻草人?”
戚栖桐吃不下了,放了碗筷,陷在轮椅里,有些怅然,他今日早晨听说了城里的流言之后,也是这幅神情。
叶清弋没有理由帮他。
他杀了梁守成就满足了,没奢望让世人都知道梁守成犯下的祸事,更没肖想过让世人都来怜悯遭遇了无妄之灾的凉州,可是这些,叶清弋都做到了。
接下来,他以为叶清弋只会顾着叶家的面子,私下警告,或者打周旭生一顿泄愤就好,他想不到叶清弋会借用太子的手去毁掉周旭生。
叶家从不插手夺嫡之争,叶清弋此举,只会让叶家陷入旋涡之中,太子不会放过叶家这么大一块肥肉,他这次能为了叶家废了周旭生,下次一定会向叶家索取更多。
值不值得……戚栖桐不认为叶清弋会为了他做到这份上。
“别以为做到这份上,我就会原谅你……”
听见两声轻笑,戚栖桐触及叶清弋眼中的嘲弄,有些难以置信。
叶清弋伸手抓住了轮椅的把手,把戚栖桐拉到了跟前,仔细查看他颈间的伤痕,在他感到不适躲开的时候,叶清弋很快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叶清弋在逼他看自己的眼睛。
“蠢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戚栖桐的瞳孔一点点放大,叶清弋的呼吸拂到了他脸上,竟会让他有痛的感觉,只听叶清弋说:
“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早在我向太后求娶你的时候,你我之间的命运早已经紧紧捆在了一起。”
“你对梁守成起了杀心,非要他命不可的时候,没有想过叶家会被你牵连,如今我为了你,为了叶家的颜面,要置周旭生于死地,你又何必一副受不起的样子?”
“还是你还在做独善其身的春秋大梦,以为一人做事就能一人担?”
叶清弋的语气并不严厉,却让戚栖桐窒了呼吸,如同淋了场从未预料到的大雨,从头到脚都浸满了冷意。
放开!戚栖桐的身体比他的声音更快,他想挣脱叶清弋的控制,如同他对知道两人捆绑之后的反应——本能地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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