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放肆。
周旭生在倌馆里的呻吟没人知道,京郊军营里传开的是他的病假。
“听说昨晚三源楼那场大火周大人也在,周大人喝醉酒没来得及跑,差点给烧死,现在在家休养呢,估计以后都来不了了!”
“我猜也是,要是不严重,怎么跟周家人打听一个个都不肯说?该不会人已经……”
“哎对了,昨日叶校尉不是也在吗!派个人去跟叶大人打听打听?唐大人?”
唐佳宁刚想说话,便听到身后传来的呵斥。
“早到就能聚在一起说小话了?什么纪律?”
叶清弋整齐地穿着练武服,冷冷地看着聚在一起的营兵们,吓得唐佳宁立刻整队,让他们跑操去了。
叶清弋本来是不用跟着跑的,在台上看就行,但他习惯跟着跑,这就苦了营兵了,不敢偷懒,谁敢在叶校尉面前胡来?再说了,叶校尉都没到二十,从市监所带来的那个小胳膊小腿的邓栎都跑,谁愿意落下风?
步兵营有序练起来,反观屯骑营的三三两两地聚着、坐着,臊眉耷眼,群龙无首的样子。
有营兵犹犹豫豫地过来,相互壮着胆子,支支吾吾地问叶清弋,周校尉是否如传言里说的那样,遭遇了一场劫难。
叶清弋停下来,让唐佳宁继续带队,他沉默了一会,没有什么感情地说道:“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沉不住气的反驳了:“昨晚周大人在三元楼宴请的就是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叶清弋直直地看着那人:“我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幅蛮横的态度堵得围拢过来的人哑口无言,再追问下去很没道理,但就这么离开又不甘心,两方就这么对峙着。
叶清弋上辈子一带兵就是叶瑾手底下能以一当十的赤练军,市监所就不说了,以坏规矩出名的,但这些营兵再坏规矩就说不过去了。
“周校尉不在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训练了吗?他发生什么事自有周家人、官府过问,军规上可没写让你们去操心他的私事。”
“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担心你们自己,春猎在即,要是表现不好,天子一旦降罪,难道周校尉就能替你们担着吗?”
远处,唐佳宁目不斜视地盯着看,低声问身边的邓栎:“叶校尉脾气一直这么不好么?”
邓栎跟着队伍跑得很是吃力,扶着腰,皱着脸说:“啊?不是啊!叶大人脾气很好的啊。”
唐佳宁又问:“对了,你昨日怎么没跟叶大人一起去吃宴?”他好奇心大着呢。
“有、有什么好去的?”邓栎气喘吁吁,“都说是鸿门宴了,我才不乐意去呢。”
看看现在叶大人就知道了,不去不行,去了又沾一身腥,邓栎心想,三源楼着火跟叶大人有什么关系?怎么一个个都去问叶大人要人?
“嘭”一声,后跟上的邓栎没来及避让,一头撞上唐佳宁后背,他捂着脑袋:“怎么突然停了?”
唐佳宁指着校场入口,只见外头驾马的两人穿着墨蓝官服,下马后径直朝叶清弋走来,亮了铭牌,一时间,校场上的目光都聚在了叶清弋身上。
邓栎眯眼一看,认出来了,“是大理寺的沈大人。”
大理寺?唐佳宁犹豫着,看来叶校尉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无辜啊。
沈荣铮刚到的时候就听到了营兵在讨论的事,就是酒楼起大火烧着了人,这事不归大理寺管,他来还是忙乱葬岗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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