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弋不甚在意,因为之后很快就能见到了。
唐佳宁所说的四位大人正是掌管除了步兵之外的长水、射声、屯骑、越骑的四位校尉,倒也是奇,四营宿卫竟然在同一时段列阵习武,校场显得拥挤了,长枪穿刺声和喝声那叫一个响。
新官上任,叶清弋从校场外走过,他没主动出声,却是人人都知道他是谁,那声浪专门扑向他似的,阵前的四位校尉一个比一个眼高于顶,好似今天迎来的不是同僚,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卒。
其中又以周旭生最为倨傲,周旭生背手站在士卒最前头,声不大不小:“一个个跟娘们似的,让观礼的武状元以为自己进的是娼馆呢,都给老子使出吃奶的劲!”
被提到的叶清弋不为所动,与看过来的周旭生点头示意,不可否认,屯骑营的兵气势颇足。
邓栎掏掏耳朵,喜上眉梢,凑到叶清弋耳边道:“大人,看来您武状元的身份让他们很有压力!”
“是吗?”叶清弋眯起眼睛,盯着面前光秃秃的沙地。
一路看过来,四营一营比一营声势大,以致于对比出最后步兵营的沙地之空,三个人都傻眼了。
早过了公鸡报晓的时候,可沙地上只东歪西倒地横了几个木桩,边上的旗帜还倒了,蝗虫过境都没有这么荒凉呢。
对此,邓栎呵呵笑:“咱们步兵的兄弟真牛呵,定是早早就练完收队了。”
唐佳宁还算老实,说道:“大人!我早交代下去了,平时晨练不是这样的,许是、是……”
是什么?怕了?羞了?唐佳宁找不到合适借口,又看到隔壁屯骑营的收队了,也不走,就这么成百上千只眼睛盯过来,那些目光叫人只想找洞钻。
“大人!我马上把他们都找来!”
“找什么啊叶大人?要不要我替你去叫啊?步兵营的兄弟我周某熟啊,都是一起喝酒过来的弟兄,吆喝一声就行!”
周旭生扭着胯就过来了,眼睛不住地往叶清弋身上瞟,站住了,撑着下巴打量叶清弋,掸了掸他胸口,摇摇头,
“叶大人也别怪步兵兄弟不给面子,您新官上任有许多规矩不懂,出入校场不能穿得这么……这么像个新郎官~哈哈哈……”
远处有士兵嬉笑,其余两位校尉也围了过来,迟钝如邓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不怀好意,紧张地看向了叶清弋。
众目睽睽,叶清弋没忘自己来这里的职责,他将手里的斗篷扔给邓栎,解开外袍系在腰间,露出了里头暗红色的束袖武服。
叶清弋背手而立,吩咐唐佳宁:“无兵不成将,我就在这里等着,全营二千六百九十九人,少一个今日都不会收队。”
“可……”唐佳宁犹豫着。
“叶大人别为难小唐兄弟啊!”周旭生含着笑意,“步兵营个个都有脾气着呢,叶大人别跟自己过不去啊,到了正午日头还怪烈的呢。”
叶清弋纹丝不动地立着,喊了声:“邓栎!”
邓栎很快接收到叶清弋的指令,掏出了一直放在胸口的圣旨,捧了上去——这道升迁的圣旨是邓栎当初上门求来的,非要拿回家里看看,叶清弋边笑话,边给了他。
“唐佳宁,你与圣旨同去,步兵校尉是皇上亲封,谁不服就是抗旨,也是违抗军令,即刻杖杀。”
叶清弋偏着头说完,周旭生便哇了一声,劝道:“叶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何必呢?要叫他们,我去啊——”
“周大人!”
叶清弋终于正眼看他,“你三番两次拱火,是何意?”
周旭生愣住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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