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不能太远,万一跟丢了,注意着距离就没仔细看路,差点栽一跟头。
“小事。。”
紫霄鼻孔呼呼出气,像是起了性子,但歪着脑袋蹭叶清弋手心时又没用力,叶清弋笑道:“马车上坐着的可是我未过门的夫人,也算是你主子了,你委屈什么?”
紫霄嘶叫一声,叶清弋立刻拍着它的脑袋安抚:“我也不委屈,是,夫人脾气是大了点,但谁让我非要他不可呢?”
这话紫霄不知怎么回应,安静下来,一时间,周遭一片寂静。
包括叶清弋自己,没人能回答他“非要戚栖桐不可”到底是对是错,即便是天际边指引方向的北斗七星。
这七颗星宿亘古不变,上一世是这般,这一世也同样,叶清弋看久了便不安。
他最怕重蹈覆辙,可现在看来,他和戚栖桐之间,还是产生了不可抗拒的关联,而且这种关联还是他一手主导的。
另一种不安是,正像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叶清弋也不知道,未来的轨迹会延伸至何处……
到了天亮,小屋里的叶清弋有如在冰窖里滚了一圈。
这屋子越待越冷,他身上也没有裹暖的被褥,抱胸靠着墙硬睡了过去,醒来后也没有暖多少,不过身上的草药味没了,又沾了一身臭皮革味。
他想喝点热水,包子也吃完了,跟戚栖桐讨个早饭不算过分,叶清弋这么想着,走出了马厩。
跟驿卒擦身而过,还没走出两步,便听见驿卒的大叫。
“这草料谁弄的?!”
马厩里就叶清弋一人待过,叶清弋重新走进马厩,还没迈过门槛,便被迎面质问着:
“这草料,你是不是从屋里最高层的架子上拿的?”
叶清弋点头:“是啊,就那儿的草料还能入眼。”
驿卒扶额,片刻后挤着眼睛骂:“谁让你乱翻?为什么不来问我?那草料是你那匹破马能吃的吗?”
叶清弋不解:“长平君的马……也不够格儿啊?”
驿卒抄起马鞭指着叶清弋:“你什么态度?君上身边怎会有你这种目无尊卑的东西?给我跪下!”
叶清弋被指了鼻子,满不在意地笑着,“据我所知,这上等草料一般是专供传急报的快马,由朝廷拨款,款项只多不少,每季度按时按量配发,过季的草料要处理,可你这屋子里囤积的起码有两三个月的量了……”
驿卒捏紧缰绳:“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叶清弋并指拨开眼前的缰绳,冷冷说道,“过季草料按规定要销毁,你偷偷囤积转卖,我原本管不着也不想管,不过你最好对我客气点,我么,一不高兴,就喜欢断人财路。”
驿卒抖开马鞭,凭空抽出一鞭用作示威,“小小刁民也敢吓唬我?找死!”
“住手!”
叶清弋有把握能及时拦截这抽下来的一鞭子,不过余光看见了门外的戚栖桐,他瞬间转了想法,不动手了,只微微转头,让鞭子擦着耳际甩在他肩上。
“啪”的一声,极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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