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啊!”
叶望璇尖叫着冲进来,抬手就要打,见叶清弋缩着脖子做痛苦状,想起他一身伤,下不了手了,一跺脚就跑走了。
边跑边骂,哥哥也不叫了,连名带姓地骂,一口气冲回自己院里,对着一缸绯红的鲤,突然发现自己也变成鲤了,不然脸怎么这么红了?
水缸里的鱼怎么来的,她再清楚不过了,沈家哥哥待他是极好的,长大后男女有别,不能经常见面,叶望璇还失落过好一阵的。
婚事……她才多大?也不大了,跟她同龄的小姐好多都已经定亲了,可叶望璇还是觉得这件事太急了,定是叶清弋求长平君不顺利,这才来找她的麻烦。
她不由地想起那日廖府里的混乱,她不傻,有些事慢慢想也想得通,更何况冯柔之事后跟她说了那种话。
“望璇妹妹,我没办法,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爹爹的仕途不能就这么断了啊!”
叶望璇还真的以为长平君叫住自己是纯粹是好心,可太后不认,冯柔之哭着说自己身不由己,叶望璇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被当了靶子。
为什么捉弄的是她呢?叶望璇想不出了,今日在厢房外偷听哥哥和沈哥哥说话才很朦胧地猜到一点。
她知道哥哥是为自己好,那他求娶长平君呢?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因为喜欢吗?
叶望璇性子单纯,提及嫁娶之事,喜不喜欢是最重要的,而对于皇室来说,喜不喜欢倒是其次。
横跨各州的拐卖案上达天听,建光帝才知道戚祚瞒了多少。
有官员牵涉其中,建光帝这才反应过来,戚祚不仅只是知道,他一定多多少少也参与进去了,对这么个欺上瞒下的东西,建光帝发了大火,文贵妃一连来了几次他都不见。
皇后他也是不见的,那日晚一步过来的太子想做什么,建光帝也猜得到,这又是一个落井下石的东西。
为了权势,有子嗣的妃子没一个省心,建光帝现在只肯见英贵人。
英贵人好,不懂朝堂上的事,满桌的奏折也不管轻重缓急,全都扫一边去,空出地方放他带来的糕点。
“爱妃亲手做的?”建光帝挥手让附近的宫人都下去。
英贵人笑了一声:“天塌了,我也学不会做糕点。”
他这么说话,皇上也不生气,示意他喂自己吃,假意数落他一句:“人前要自称臣,别忘了。”
英贵人嘴上应着,还是没规矩,倚着案桌,比坐着的皇上高一截,手里捏着糕点往建光帝嘴里喂去。
建光帝张嘴,粘稠的口液挂在牙齿上,英贵人看见了飞快地皱了皱眉,将糕点推进了他嘴里,“好吃?皇上忙的,连饭都不吃么?”他背过身去用手帕擦手。
建光帝没看见他的动作,大手揽过他的腰,叹气道:“爱妃肯帮朕分担分担,朕也不会这么累了。”
“我可什么都不懂。”英贵人顺势被他抱在怀里,感受到颈间挤进来的气息,英贵人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他突然说:“我族中没人,不像其他姐姐,族中人丁兴旺,能替皇上分担不少。”
“嗯?”建光帝痴迷地嗅着英贵人身上的气息,男子的阳气与女子截然不同,现在不在寝宫,他只能用鼻子吸嗅着这股气息。
只听英贵人说:“文贵妃啊,我听说她最近忙着给她的什么远侄说亲,她似乎属意什么将军府家的小姐……说两人适龄,男才女貌。”
建光帝停下来,脸色很差:“真的?”
“那还能有假?”英贵人自顾自地说道,“她还说呢,叶家那小孩不懂规矩,嫁娶之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个混小子拦住太后就要说娶谁谁谁,那可不成,我想了想,她这话是不是说给我听?当初皇上带我进宫可没有什么父母媒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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