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桥归桥,路归路,叶清弋很意外,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还是他在欲擒故纵?叶清弋偏不遂他的愿。
他扣住轮椅的把手,一把将戚栖桐连人带车拖到自己面前,挑眉而笑:“你想一刀两断?”
那笑是很冷的,还有些危险,但戚栖桐很快冷静下来,他不介意再说得简单直白一点:
“叶中尉还不明白?将军府是一把极好用的利刃,谁都想抓在手里挥两下,大将军不站队想明哲保身,能保多久?本君不过是一介小地方封君,对皇权斗争不仅不感兴趣,唯恐避之不及,叶中尉还是放过本君罢?”
叶清弋手劲真是大,抓着把手动都不动,但戚栖桐仍旧拽着轮子,不肯让,手背都凸起了青筋:“之前的事我愧对你,但今日我也帮了你,到此为止。”
叶清弋不说话,紧紧盯着他,确定他说这话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也觉得好,戚栖桐危险的很,离得越远越好。
他松开手,要放戚栖桐走,可最先离开的是他,走得极快,头也不回。
戚栖桐思忖,这叶清弋怎么像个闹了脾气的小孩似的?
他方才说的话是真的,但也有别的顾虑,他跟叶清弋接触太多了,季亭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但为了给他教训,难保不会给将军府使绊子,还是不要拖累旁人的好。
“池杉,我们走吧,去前厅看一出好戏。”
叶清弋回到前厅的时候,叶望璇快被逼哭了。
之前为了找她,除了灵堂处留了人,其他所有仆人都派去找人了,听说路过各处小门的马车都被叫来打听了。
这般兴师动众还不够,大将军撂下要报官的狠话在此时被一再放大,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嚣张跋扈”的将军府。
太后也来了,坐在帘子后,由戚祚伺候着喝茶,呷了一口暖的,说出来的话却冷:“璇丫头,你方才说是哀家身边的太监带你走的,那你说说那人长什么样,说出来,若是真有这么回事,哀家一定替你做主。”
那太监瘦黑的脸,还跛脚,但叶望璇不敢说了,她不是傻子,现在太后说根本没传唤过她,那她说什么都没用,她们就是一伙的,她不明白,上回进宫太后还待她那般亲热,现在怎么这么可怕呢?
“别怕,爹替你做主。”杜氏感受到站着的叶望璇紧紧挨着她,她心疼地握住了女儿的手。
叶望璇看着叶瑾正襟危坐的样子,也想学他挺一挺胸膛,可入耳的话是如此难听,叫她气息难平。
“大将军!今日是廖公子出殡的日子,闹这么一出,也该给廖大人一个交代啊!”
“大将军,孩子在府里还能丢了不成?你,唉。”
叶瑾不为所动,叶望璇却听不得这些话,张嘴边说:“是有一个——”
“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称职,忘了妹妹人生地不熟就将她落在后院,这才生出事端,请爹爹责罚!”
叶清弋夺过叶望璇的话,大步走进来,捞起衣角结结实实地跪了下来:“此事因我而起,惊扰了廖大人,太后娘娘和二殿下,是臣之罪。”
“哎呀,你这——”
“太后娘娘你看!”
谁也没想到叶清弋会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身上,而帘子后的太后显然是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说话也没有那么严厉了:“如此……那你就好好向廖大人请罪,璇丫头定是受惊了,来,到哀家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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