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朝路过的沈复拱手,沈复点头回应,快步走出大殿,听得身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走得更快了,直到了人少的地方,才让人追上来。
“大人……”
是方才最先在朝堂上指责叶瑾的陈大人,只听他气喘吁吁地说:“大人觉得我做错了?大将军有功也有过,咱们身为谏官,劝谏过失之官,不对么?”
沈复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着,边走边说:“邹大人办案有违礼制你不谏,宫中禁卫失察之罪你不谏,你去谏三年才回一次家的大将军,谏他教子无方……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啊……”
陈大人沉默下来,落了步子,离沈复越来越远,他不忿,沈大人那番话也就是听上去冠冕堂皇而已,谁不知道他那独子沈荣铮与叶中尉是发小?再是,他不是也不敢谏邹振?毕竟儿子还在人手底下当差呢!
沈复怎能不知道陈大人在想什么?只是将军府太特殊,无论他谏与不谏,将军府的风浪都不会少。
对此,副将深有感触,他等到出了皇宫,坐上马车,才将一腔怨言吐了出来:“将军,皇上为何要这么说?不让咱们受冤屈?旁人听了定要说皇上偏心,说我们居功自傲,动不得了。”
叶瑾习惯了,疲惫地笑了笑,拍了拍杜辉的肩:“出来了还叫什么将军啊?还是叫回妹夫吧,待会你妹妹听了定要说我在你面前拿乔了。”
是一家人更要愤愤不平,杜辉抱怨:“妹妹和璇丫头倒是好,只是方才在府里见到清弋,我心里真是不是滋味,他是将帅之才,平白耗在市监所里算什么?清弋是好孩子,我没听他抱怨过,可如今你看看,清弋再低调他们也要生事的!”
叶瑾拿起准备好的磨石,对着虎口处的厚茧一顿搓,哎了一声,道:“市监所是好去处啊。”
好?一直在市监所磨损志气才能换来一世平安,真的好?杜辉咽不下这口气,又不知该如何做,眼见着快到家了,对着两个孩子,总不能还绷着个脸吧?
杜辉一把夺过叶瑾手里的磨石,“你都搓了一路了,给我也搓会,不然我都不敢碰璇丫头的脑袋。”
叶瑾哭笑不得,掀帘子朝外一看,回头跟杜辉说:“来不及了。”
“啥?”
叶瑾不答,但杜辉已经听见了将军府外的喧闹。
“爹爹!”
“舅舅!”
叶望璇笑得眼睛弯弯,在台阶上高兴地蹦,叶瑾来了,很顺手地抓起她的一边胳膊,借力给她蹦过了门槛,跃过了台阶。
还没完,听到叮铃铃的声响,她回头一看,又蹦到杜辉身边了,两眼亮晶晶地盯着杜辉手里的步摇。
杜氏在一旁催促着大家都去吃饭,叶清弋唤了舅舅,又喊爹,叶瑾看见他,笑着骂:“你小子!”
大手掌着叶清弋的后颈,带着他往前走:“吃饭,吃饭!”
叶瑾的手传来的不止是厚实温暖,叶清弋知道自己在他进宫前告知的信息很有用,朝堂之上,父亲一定应付得当。
上辈子廖原是在寿宴之后死的,叶清弋进宫贺寿没有遇上邹振的刻意为难,叶瑾觐见皇帝之时自然也不会有人数落什么,不过叶瑾遇到的难题是赏赐。
叶瑾要的赏赐是为杜氏求一个诰命,杜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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