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了,卞晖刚发觉不对,他转头看白鸥,发现他的腿在很细微的抽动。他赶快抱人起来去沙发上坐好,在电话里联系康远山,再用手去按摩放松白鸥的腿。
耽误了半个小时,白鸥也多疼了半个小时,他的腿在上课时开始无意识的痉挛,虽然只持续了几分钟,老师问他怎么了他还说没事,但过后就是蔓延开来的疼痛和重复袭来的肌肉痉挛,白鸥平时叭叭叭的嘴闭的严严实实,他疼。
卞晖蹲在地上揉了好一会儿,心虚的打探了白鸥好几眼,半夜抽筋都能疼醒,反复发作,这肯定不好受。
白鸥不说话,被这么一问两只眼睛变得泪汪汪的,再张嘴时含含糊糊的,哭着说:“哥哥不要装听不见,我疼。”
他哭,哭的卞晖站起来把他抱到自己怀里安慰,心疼的自己都眼眶泛红,疼了这么多年都没人关注过,能不哭吗?
哄着上楼睡觉,讲了好几个故事哄,低着头亲了又亲,卞晖心里终于舒服了点,白鸥在他怀抱里侧躺着,时不时吸吸鼻子,眼睛向下不知道看着哪,抬起头来就要接吻。
卞晖像个机器人似的,等他抬起眼皮就去吻,准时又无误。
亲的两人嘴唇都泛红,白鸥心情好了点,把胳膊抬上来抱住了卞晖的脖子亲,很小声的嘟囔:“下次你不能再这样了,你对我好,又不好,我会比不好更难过。”
“知道了。”卞晖答应,不用他说也不会再这样了,看他疼自己心里都滋滋疼,哪还用说呢。
“现在还疼吗?”
白鸥点头,“有一点。明天不上课可以吗?”
万变不离其宗,就是变花样不想上课。
就这么磨人,卞晖迫于无奈又答应了,又约了个日子打算带白鸥去做检查。
去医院的过程又是千辛万苦,卞晖特地腾出一天时间来,早上给叫醒了就生气,脾气大的要命,说闹钟还有十分钟才响呢!
卞晖就让他这么闹腾,任劳任怨给他拿衣服穿鞋,都准备好了再抱出去,脾气大点就大点吧,除了和他发脾气还能和谁发啊。
但就是窝里横,出了门就不行,老老实实的坐在卞晖身边,他自己的身体自己不听,全让卞晖听,他在那扣卞晖手指。问他怎么不听,他眨巴眨巴眼睛转头看人,天真无邪像耳聋患者。
卞晖抿着嘴叹了口气,说要打个电话,留白鸥自己在诊室了。
白鸥和康远山四目相对,又低头开始扣自己手指头。
来了这么多次了,白鸥还是和康远山不熟,并且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基本不主动说话。
康远山并不介意,只是尽医生职责,同时感慨感慨卞晖,潇洒这么多年,遇上个白鸥,把自己给困在原地舍不得走了。他拿了个小木槌,对白鸥说:“我现在敲你的腿,有没有感觉要和我说。”
白鸥沉默着点点头,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冷淡的让人感觉他生气了。
但他没有,他很配合的回答,之后问康远山:“我可以在床上爬,但是腿动了几下就很痛,是怎么了呢。我还可以动吗?”
康远山重新看了遍他的检验结果,告诉他没问题,可以动,但不要一次动太久,动作幅度也要小,“减少一次锻炼时间,但要增加锻炼频率。”
白鸥点点头。没有卞晖在,他自己记得很清楚,虽然根本也没太听懂,但他不问,一张小脸还那样冷冷淡淡的。回家我再问哥哥。
等卞晖回来他又成了白痴,自动贩卖机不会用,让卞晖给他买水,实际旁边的好心小护士一早就教会了他。
“要那个,上边第二个,要凉的。”认字了,知道那两字是奶茶了,阿萨姆不认得,认得奶茶,是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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