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青耕背上,一人一鸟躲在树梢后,见到他推窗,眼睛一亮,生怕他看不到她似的,夸张地冲他招手。
竺宴:“……”
令黎也没想到竺宴这么快就出来了。她之前只是隐约有种?感?觉,竺宴有一种?特殊的发现?她的方式,只要她在他附近,他就能发现?她。所?以她躲在树上,等竺宴出来。
但?他这么快就出来,还是让她有些惊讶。
她又?惊又?喜地冲他招手,以不被神侍发现?的最大幅度。然而她招了半天?,竺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少年面无情绪地站在窗边,身姿笔挺,分明视线落在她的方向,却像是完全没看到她一样。
令黎又?试探地以唇形道:“我是天?酒。”
她感?觉竺宴应该是看得?见她的,甚至她有种?强烈的感?觉,竺宴此刻正直直盯着她的唇看。
所?以她又?趁机以唇语道:“你能让我进去吗?”
窗前的少年动了动,然后下一刻,令黎眼睁睁看着他一脸绝情地将窗户关?上了。
“砰”的一声,窗户关?上了。
令黎:“……”
她这个澡算是白洗了。
再讲究有什?么用?人家根本不领情!
令黎只觉心口堵得?慌,觉得?整个人快要被竺宴给?气?晕了!
他知道她来做什?么的吗?知道她来之前还特地洗了个澡吗?竟然当着她的面关?窗户,这也太过分了!
行吧,你不稀罕,我才不稀罕呢!让你留在这里被他们折磨,我继续做我的黄花不知道多快乐!
令黎气?呼呼地拍了拍青耕的头,青耕扇着翅膀从树梢后面飞出,刚飞到天?上。竺宴房间的窗户忽然再次打开,下一瞬,一阵无形的力量卷过,青耕背上的少女?就不见了。
令黎被卷进了竺宴的房间。
令黎晕晕然落地,窗户在她身后关?上。
抬眼看到眼前的少年,刚要发脾气?,忽然注意到他换了身衣裳,莫名的,心口堵着的恼怒刹那间就烟消云散了。
她目光一转,落在他身上天?青色的外袍,未语先笑?:“下次不必这么见外。”
还特地换身衣裳再来见我。
竺宴知道她误会了,淡淡解释:“方才脱了外衫。”
说到这里,没做贼也心虚,又?找补道:“正准备沐浴。”
令黎一听沐浴,心尖儿也燥热起来。
她目光四下逡巡一番,却没见着浴桶,疑惑地问:“水呢?”
竺宴:“……”
竺宴沉默了一瞬,只得?以灵力从外头引来泉水。
房间里凭空多出了一个浴桶,窗户打开,清凉的泉水源源不断引进,如一条澄澈的长练,很快就将偌大一只浴桶灌满。
圆谎圆到这里,竺宴觉得?也差不多了,正要问她有什?么事?,却见她探出指尖,试了试浴桶里的水,又?仰头一脸认真地问他:“怎么是凉的?你平常都洗凉水澡吗?”
竺宴:“……”她怎么就这么关?心他洗澡的事?!
他哪里知道令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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