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了然一笑:“其实那时候陛下说喜欢我,只是占有欲罢了,便想着那既然我喜欢男子,那你也喜欢。只要能把我心里的“那个人”挤走就好,是不是?”
涂曜脸腾地红了。
他那时候的确是这么想的。
那时候他在理智上并不晓得楚稚就是宝华,潜意识已经想要独占,忍不住的吃醋了。
楚稚道:“但陛下当时口口声声说喜欢男子,却打心眼里厌恶和男子的肌肤之亲吧?”
涂曜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的确甚是厌恶男子相亲,身边人有此癖好,他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因此他虽说着喜欢楚稚,为楚稚争风吃醋,甚至有时候有想要抚摸楚稚脖颈,手腕的冲动,但从未往那一处设想过。
他觉得自己做不到……也想不出怎么和男子……
但自从知道楚稚是宝华后,好像又瞬间可以了……
甚至想起来几年前的那一夜都怦然心跳,一想到那一夜的人是男子……涂曜便全身发烫,更急迫忐忑好奇……
那样的销魂滋味,一个男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所以陛下对我,只是对宝华的移情而已。”楚稚道:“若是没有宝华,何来喜欢楚稚呢。”
“不是。”涂曜这次难得没有被绕晕,他望着楚稚许久,坚定道:“阿稚,朕遇见你之前……并不知道自己会对何人心动,你是朕第一个恋慕的人,朕不是喜欢女子,朕是喜欢你——当时你恰好是女子而已,若你最初以楚稚的身份见朕,也许朕依然会对你无法自拔。”
涂曜心底是欢喜的。
良夜月下,阿稚和他议论的,都是关于自己究竟喜欢谁……
阿稚心里自然还是有自己的,若是没有,又何必反复理论呢……
他正在窃喜,便听到楚稚淡淡道:“也许吧,但皆是过往之事,陛下也趁早忘了吧,天色已晚,恕难奉陪。”
涂曜直接愣在了原地。
楚稚笑得虽然像之前那样温柔,说得却是残忍的话。
涂曜欲哭无泪。
他真的怕了楚稚。
他怕楚稚微笑着说出让他丢盔弃甲的话,怕他说着原谅,其实只是因为不在意了。
他宁可楚稚和他僵持着争论着,也不想他如此轻描淡写。
涂曜望着楚稚背影,提声道:“阿稚,朕不管你如何看,但那是朕最珍惜的日子,朕死也不会忘的。”
楚稚背影微微一顿,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陛下……您打算什么时候返雍啊……”
转眼又过去了两三日,陆徽按捺不住,总算开口了。
“返雍?!”涂曜冷哼一声,一腔怒火终于找到了人承受:“大运河正在修,你看不出朕每日都忙得连水都顾不得喝一口吗?!怎么可能抽身回去?!”
陆徽小武缩缩脖子。
涂曜说的倒是没错,他的确一日日忙得连口水都喝不上。
但可不是忙着修运河,涂曜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在山中找了几个家里有妻子怀孕的男子对谈,反复询问这些人是怎么对怀孕的妻子献殷勤的……
问罢之后,涂曜这几日便如同着了魔,每日一早便要亲自起身为楚稚做早膳,还贴心的提供叩门叫醒服务……到了午间,又是备膳又是送礼……
只是楚稚从未正眼瞧过他,也难为了涂曜,堂堂一国之君沦为仆役竟还乐此不疲……
“当时攻郑,您不是答应了首辅,只要他用心辅佐,您得胜后便归国立后吗……”陆徽无奈道:“这已经有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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