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自己掩住,放柔声音,硬着头皮拿出万年通用的借口:“非宝华不愿,只是想在大婚时才和陛下亲密。”
“好,今日就是新婚。”涂曜一掌将床幔掀起,肆无忌惮地哼了一声:“朕这就大赦天下,通告诸国——公主不必再羞怯了吧?”
楚稚转过头,顾左右而言他:“……陛下今日也累了,不如让宝华给您捏捏肩吧。”
他专门学过一段时日的按摩,手艺甚好,涂曜疲惫了一天,摁几下想必能转移心思。
谁知刚捏几下,手腕就被涂曜牢牢捏住,他蹭一声坐起来,揽住楚稚腰肢:“说,你今夜怎么这么乖?”
“这不是看陛下疲惫吗?”楚稚咬定疲惫这两个字:“既然疲惫,就快些休息,明日还要早起上朝,免得更加疲乏。”
涂曜却没意识到楚稚在催他睡觉,眸色登时亮了。
“朕不累。”涂曜一笑:“狡猾的小丫头,朕就知道你口是心非,快说,是不是心里早就有朕了?”
“……”
丫头和口是心非都出来了。
楚稚好笑,望着涂曜道:“知不知道你这种人在我们那儿,马上就能出书了?”
风靡一时的丫头文学,涂曜一定能让它再次大发异彩。
“是吗?听说楚国人才济济,本王这点儿学识,竟然也能出书。”涂曜不以为耻,反而沾沾自喜的扬眉道:“口是心非的小丫头,你就是看朕什么都好!”
“……”
救命!
楚稚忍俊不禁:“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人,在我们那里出门是会被人打的?”
“不可能。”涂曜严肃道:“楚国上下,无人敢冒犯朕。”
楚稚语塞:“……”
鸡同鸭讲,完全说不通。
二人熄烛就寝。之后不管涂曜如何做,楚稚都是护裙子跟护命一样,永远都是四个字“婚后再说”。
“婚后婚后……”涂曜翻身,赌气道:“朕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在诸国面前也早有婚约,朕想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拘礼?”
楚稚呼吸一滞。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侧便安静了下来。
这一夜,涂曜并未再接近。
自从那一夜之后,涂曜便从未来过,听说是独自歇息在了东暖阁的偏殿。
楚稚自嘲一笑。
男主甚是骄傲,也许前日在自己这里吃了闭门羹,从此以后便真的不来了。
谁知没过两日,姝儿便低声道:“陛下又驾临了……”
楚稚望了望外面的夜色,竟然是松了口气:“他怎么没直接来内室……”
话音一落,脸颊倒是有些发热。
因着涂曜每次夜晚登门,必是直入内室,这次登门的方式却如此温良恭俭让。
姝儿悄声道:“陛下说是……要给您送个东西。”
话音未落,脚步声响起。
楚稚抬眸,已看到涂曜挺拔高大的身影轮廓渐近,众人跪下请安后,纷纷悄然退出。
一室寂然,只剩下二人四目相对。
“你之前不是总说宫中的玉枕不舒服?”涂曜负手半晌,竟然如变戏法般取出一个白白软软的枕头,哼道:“这是天山之棉,朕亲手所填,全天下仅此一个。”
枕头填充了天山之棉,和现代枕头极为类似,触摸时手感柔软温暖,用力摁压会缓缓回弹。
形状却不似一般枕头,仔细看去,竟是个小羊形状,惟妙惟肖,该有的地方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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