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吗?比如年龄或者家庭情况之类的。”
“是为了那封信?”
鸦透:“嗯。”
“那行吧。”杨阿姨思考一会儿,“虽然我跟她年纪差不多大,但我们住得远,其实跟她也不算特别熟,最多就哪家做事的时候过去帮忙说两句话。她去世了没两个月,估计寄信的人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同岁?”
“也不是同岁,估计五十上下。不过她家也蛮惨的,老头子很早的时候就走了,就靠着她拉扯两个儿子长大。好不容易小儿子也进入社会有工作了,结果心梗走了。”杨阿姨道:“她当时还跟我说,她小儿子租了车正在当滴滴司机呢,有次她还问我懂不懂什么叫‘滴滴’哈哈。”
她说到这时才想起之前有过些联系的人走了,沉默下来然后重重叹了口气,“她孩子也不在她身边,我明天再帮你问问有没有他小儿子的联系方式。如果找不到的话你就把信烧了吧,说不定她在地下就看见了呢。”
这里不是现实世界,对信件最后会到哪儿并没有规定,好像成了世界漏洞,所以鸦透才可以这么轻松把它们带回家。
人死后,活着的亲人会每年定时烧纸,好像通过“焚烧”就可以让那些东西跨越生与死的边界,托给地下他们还念念不忘的人。
具体是不是真的鸦透并不清楚,但如果之后有机会去冥界一趟,他应该会去看看是否属实。
电话已经挂断,鸦透转头时看见沈仪正对着那串号码发呆。
“要打吗?”鸦透问,“需要我帮你说点什么吗?”
能在这个网络已经十分发达还能让对方愿意写信的人,至少对她来说也是羁绊很深的关系。
沈仪回神,却没正面回答鸦透的问题,问道:“帮我们送信是不是你的任务?”
她问得直白,鸦透也回答得很干脆,“嗯。”
“那她如果不来的话,任务是不是就失败了?”沈仪眸中出现几分犹豫,她怕自己的缘故拖累鸦透。
“那你觉得她会来吗?”鸦透反问。
“当然。”沈仪扬起一张脸,从学校出来之后她是第一次这么肯定一件事,“你就跟她说她过来可以看见我,她肯定马不停蹄就赶过来了。”
鸦透:“这么肯定?”
“那肯定的啊!我跟她从小玩到大,她穿衣服喜欢从上面往下系还是从上往下系我都清楚的,我跟她这交情那还用说吗?”原本初见时一副女强人模样的沈仪,在提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时话就多了起来,“当初她在我病床前哭得死去活来呢,要是知道我在这儿连夜赶过来。”
鸦透点点头,盯着手上的手机:“那我打了?”
沈仪挥挥手:“打吧打吧。”
“她大学时生病我可是跨越了好几个市过去看她的,她要是不来,我做鬼也要缠着她,天天入梦。”
莫天川弱弱道:“咱们现在已经是鬼了。”
“……”
江翠芝人到中年,经历的事也多,还因为沈仪和她女儿年纪相仿,对她也颇为关心,此时笑着说:“关系这么好啊?”
“我们两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沈仪摊手,“就像送信,肯定也是她想我了。”
她的故事对比莫天川和江翠芝,犹如白开水般乏味,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仅仅只是两个女孩住在同一个村里相邻的两个屋里一起长大的故事。乡间很大,小时候她们上山打鸟下水摸鱼,玩累了就躺在田埂上抓人家养的龙虾,抓到了又给人家放回去,图的就是一个过程中的快乐,顺带还聊聊长大之后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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