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休息了一刻钟,佟国维才带着人悠哉悠哉地去了西院。
路上佟管家简单告诉了柴房里的两人名字,一个是佟府的管事翟至,一个是鳌拜的人,阿昌阿,一听就知道是满族名字,京城人都知道,鳌拜奉行“重满抑汉”,手底下能用满人,就不用汉人,对于朝堂中的汉臣十分不满,经常找麻烦。
翟至和阿昌阿这两天都被吓的够呛,身子都瘦了一圈,也不知道是谁绑的自己,整日在惊吓里,将幕后主使的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
尤其阿昌阿,身为鳌拜的人,虽说距离心腹位置还有一步之遥,但是自从摄政王多尔衮死后,他们还没受过委屈。
佟国维经过了解,原来阿昌阿和翟至交往已久,鳌拜先前怀疑他和索尼已经联盟,加上佟安宁、佟安瑶的缘故,让鳌拜有了危机意识,让阿昌阿接触翟至,探查佟府的消息,将康熙去佟府的一举一动都要告诉他,还有和佟府来往的官员,每日投递的拜帖。
佟管家躬身站在佟国维身后,“老爷,这两人怎么处置?”
翟至是他们家的奴才,背主的奴才怎么处理都可以,可是阿昌阿是满人,还和鳌拜有关系,这就棘手了。
“都是奴才而已,丢到河里喂鱼去吧!”佟国维神情冰冷道。
佟管家:“是!”
阿昌阿听到这话,顿时急了,连忙大吼道:“别杀我,我还有用。”
自从他被捉住后,早就被吓坏了好几回,整日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没人和他说话,没人审问他,甚至有时候他怀疑自己死了,都没人收尸,他是鳌拜府里的管事,平时出入都是被人捧着,就是那些皇室宗亲,他见面也能挺起脊梁骨,可是这次就出去见一个佟府的奴才,居然被抓了。
现在看审问的人是佟国维,阿昌阿怀疑,他们一早就被盯上了,之前就是为了熬他。
扣住阿昌阿的手下闻言停下了动作,看向佟国维。
佟国维没理他,自顾自地品茗,房间里只听到杯碟碰撞的声音。
佟管家见状,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手下继续押着阿昌阿往外面走。
阿昌阿身体肉眼可见地软了,额头冷汗直冒,路过佟国维身边时,他蓦然爆发一股力气,冲向佟国维,一把揪住佟国维的衣摆,“国舅爷,我真的有用,我知道鳌拜大人手底下所有依附官员和亲信的名单!”
此话一出,佟国维终于正眼看他了,“属实?”
阿昌阿连忙点头。
……
从地牢里出来,北风凌冽,天边灰沉的云占领了一半领土,估摸着在酝酿一场大雪。
佟国维的心情却甚为舒畅,呼出的热气化成一个狰狞的狮子头,冷风一吹,就消失在空气了。
他唇角微翘,记得宁儿形容鳌拜,就说他长得像头狮子,他估计宁儿可能在宫里遇到过鳌拜。
“看来爷这个小舅子的运气和胆子都不错!”佟国维背着手,看着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梢,“就是这个性子让人烦头疼啊!”
佟管家狗腿道:“依奴才看,老爷这个国舅也是这个!”
他竖起了大拇指,“对皇上忠心耿耿,十分爱护!”
“啧啧!佟禄,你过年吃什么了,怎么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样。”
佟管家见他心喜,马屁那是一个接一个,佟国维都照接不误。
……
三月,已经能够下地行走的莫尔根得到消息,佟国维给他弄了一个九门提督麾下的参将,官居从五品。
莫尔根这小子,一下子从个屁都不是的旗人,成为了从五品的京官,手底下分了一百多人,就在京城周围晃荡,不用担心上前线打仗。
得亏现在是清初,各种职位都有空缺,官员职位都虚高,如果再过几年,就是一个从七品的典仪都不好弄,九门提督也是看在佟国维的国舅身份上,让莫尔根走了后门。
当然九门提督也是想看热闹,听说莫尔根今年才十六岁,毛都没找齐的黄毛小子,能不能制服了那群兵油子,就要看他的本事了,尤其手底下大部分还是旗人。
佟国维自然知道情况,他也想治一下莫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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