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燕秦也说不清。
这事儿说出去谁信呢,蔺大人同他夜里厮混,若不是自己经历了,他都不信。
下回见着蔺绥,该问清楚的,问问他到底是不是打算把那个罗公子收为干儿子。
燕秦颇有些嫌弃,那罗公子实在配不上。
蔺绥回家后洗浴了一番,罗睺珠完成了第二次共感,距离上一次倒是超过了五天,因为他离开京城去办理锦衣卫之事。
那什么罗公子他并不熟悉,他只是找他父亲办事,是他父亲试探性地询问,他场面话应付推辞了两句,连自己夸的什么都忘了。
自从燕峮上他家门后,关于他正打算收干儿子的消息就莫名流传了出去,以至于不少人来推荐。
估计是觉得他这病殃殃的身子骨活不了多久,所以打算越早谋到东西越好。
不过蔺绥觉得自己还能活蛮长时间,毕竟他和原主还是有些区别的,他的身体是按照原主的身体拟态出来,并非是直接进入原主的身体。
原主虽然不是太监,但也差不太多,以前不乱搞是忙着讨好干爹,忙着各种事情,后边伤了身体了,就有心无力了,哪怕身旁摆着美妾也没有力气。
因此那些人骂他小阉党他才会那么记恨,愿望也是当上第一权臣,好把那些看不顺眼的人都搞死。
在暗中的准备差不多时,蔺绥奏明了皇帝。
皇帝立刻宣告了这件事,即使朝中反对声激烈,他也不放在心里,毕竟还有很多人赞同,皇帝自我习惯了,对于那些反驳的没什么好脸色。
立锦衣卫,封蔺绥为锦衣卫指挥使,全权管理锦衣卫。
蔺绥走马上任,接管了宫内禁军,颁布了锦衣卫条令,掀起了一场自上而下的风暴。
飞鱼服,绣春刀,锦衣卫办事,闲人勿扰。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各地,因为各处都要设立锦衣卫的下属部门。
燕秦即使没有进入官场,也看见了这巨大的权力和权力下的野心。
在夜间还懒散地让他轻一些的青年,在白日里是一柄其他人不敢直视的充满血气的杀人刀。
若是在平日,燕秦该愤怒,可偏偏这次他没有,这让他在看见挂在厅堂上‘世代忠良’的匾额时,有些许心虚。
他想或许他并没有他爹那么正直,也没有其他人夸赞的那么好,因为他感觉到了隐秘的不该存在的欢愉与窃喜。
世间诸多人,那人居庙堂之高,却唯独垂怜他。
燕秦知道蔺绥近日正是风头正盛被所有人盯着的时候,因此那十七颗夜明珠他好好的收着,并没有使用,只是偷偷地给蔺府递了信,隐晦问他是否安好,落款画了只蝶。
他倒是想画只燕子,但是怕惹出什么麻烦。
次日他便收到了回信,信上就二字。
——尚可。
燕秦想着他说这话的模样,捏着信忍不住唇角上扬。
十月二十三,霜降。
燕秦是从旁人那知道蔺绥病了,已经两日没上朝。
他有些懊恼,如今他还未入仕,父亲和大哥都在外面做官,他打听不到朝中事,什么都不知情,还得从其他人谈话间才知道。
燕秦恨不得立刻就是殿试,好让自己离蔺绥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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