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做生意,只是修缮,也还是得?把守的兵差通融放行?。
俩兵差怎会?嫌弃,相互对望一眼,喜笑颜开地收了,道:“好说?好说?。江小娘子只管让人来修。”
-时间尚早,回平成侯府的路上?去了趟原先住的常平坊,见了云婶、媛娘两家人,把那日铺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又将要趁着年节休沐的计划也一并告诉。
云婶自听说?出?事,自责得?不行?,怪自己当时就该留下陪江满梨关铺再走?。见了她脖颈上?的伤,更是眼泪扑扑掉,一句话说?不出?来,反倒要江满梨安慰她些?许。
媛娘也松下一口气,见江满梨活蹦乱跳地,终是笑出?声来,道:“都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你今岁的财运怕是稳了。我得?好好跟紧你这小娘子才行?。”
回了平成侯府,意外见这两日伺候的小女婢在门口等她。接了她下车便道:“江小娘子快来,少郎君要离京,马上?就走?,正等你呢。”
大理寺整理几家商户往来京城商船的名册有了突破。发觉自贪墨案三月前开始,每隔一段时间便有大批京郊产的脐蒜运出?。因着这蒜属京城最好,发往南方频繁,故而未有人怀疑。
可仔细核验后却察觉,其?所运大蒜的体积与重量极不相符。从市舶务的收税登记来看,重量比实际体积高出?数十倍。也就是说?,这货物中除了蒜,藏进了其?他东西。
而除了金银铜铁,还有何物能这样体量小、重量大?
林柳已经换了骑装,一脚蹬在矮凳上?,正往靴筒里藏短刀。见江满梨来了,直起身?把头上?的斗笠一取,交给?后头站着的弘九。
伸手牵过江满梨,摸着她手心温热,见另一只手里抱着手炉呢,微笑点点头。又轻轻查看她脖颈上?的伤。
“还很疼么?”
江满梨摇头,笑着道:“不怎疼了。”看看他劲装下,左肩臂上?略微鼓起的纱布,轻轻碰了碰,道:“你呢?”
林柳道:“早好了。”
时间不能耽误,弘九牵着乌枣嘚嘚缓步过来。林柳只得?帮着江满梨把狐裘拢一拢,道:“这几日愈发冷,千万不要冻着,炭火衣物只管问银春要。”
江满梨点头,他又笑道:“去小市修缮铺子的事我也拦不住你,即便拦了,你大抵也不会?听。把谏安带着就行?,我已经跟他交代过了,我不在这些?天,你凡是出?了府,他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
江满梨含笑点头:“知道了。”说?着从袖笼里取出?一样小物,道:“伸手。”
林柳正接过弘九递来的马缰,不明就里,另一手伸过去,就见江满梨在他手腕上?系了一样东西。五彩丝,悬红眼白身?的小兔儿,还不是一只,而是一对。
大些?的那只两只耳朵竖得?直直,半蹲半坐,前爪团在胸前,像是正要往前蹦去。小些?的那只则一耳竖、一耳折,尾巴翘起来,红眼睛溜溜看向前头那只大些?的,一只前爪微微离地,也像是要往出?蹦。
若是两只兔儿相对放平,便是要相互迎上?去的模样。
江满梨帮他把百索藏进窄袖中,又仔细把袖口的襻带系好,这才望着他笑道:“喏,麒麟虽好,只有一个?,这兔儿却是一对的。千万不许丢了,否则我再不给?你编。”
林柳没想到江满梨还记着许三郎那日的胡话,目光从手腕上?挪开,撞到江满梨扬得?老高的笑容,只觉此幕格外动人。眸底颤了颤,一手由她摆弄着,另一手轻轻松开马缰,指尖往她唇角游去。
“哎呀,走?走?走?!”
许三郎遮着陆嫣的眼睛,推她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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