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赶在除夕前一天,他回了风嘉园。
严琛本想送他回去,但安奕严词拒绝了——憋了五年再度开荤的男人太恐怖,他得缓缓,否则就是换个地点上床,根本没区别。
恰时,严珩打电话来,让严琛回老宅过年。
安奕也让严琛回去,一年到头不露面,有点不太像话。
“那好,”严琛现在最听安奕的,“明天下午我去接你,一起去看小雅。”
安奕点点头:“好的。”
严琛把安奕送到街口,安奕下车前被严琛扣着后脑吻了很久,两人才道别。
回到老宅,严琛还没进门就听见他爸把拐杖杵得震天响:“落棋不悔懂不懂!你都六十的人了怎么还干这种事!”
另一道爽朗的笑声紧随而至:“你老花眼了吧,我那不还没落呢嘛,你急个屁。”
严琛走进去,看见客厅的鱼缸边,两个老头正在一边晒太阳喝茶,一边下棋,他客气地叫了声“齐叔叔”。
齐方源看过来,嘬了口茶壶细嘴,挑眉“嗯”了一声:“小琛回来啦!你这个大忙人,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严经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瞎忙。”说着他又往严琛身后瞄,“人呢?”
严琛顿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安奕。他说:“别看了,就我自己。”
严经纬瞪大眼,齐方源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怎么没把人带回来?我就是想看一眼,这才忍着跟你爸这个臭棋篓子坐了一下午。”
“说谁臭?刚才悔棋的是谁?”
“都说了你老花眼,配副老花镜吧我的老哥哥。”
“……”
两人斗嘴是常态,严琛不参与,也不想旁听。
他下楼去酒窖,打算找瓶好酒等明天给安奕带过去,经过娱乐厅,看见齐文星正在打电动。
严琛过去,把齐文星的耳机摘了,开门见山地问:“筹备组成员定下来了没有?把章明从津海抽调到厦川这边来,他在艺术银行的经验足。”
“……哥哥,明天过年呢,好歹等过了初八再谈工作行不行?”齐文星翻他个白眼。
严琛坐在他旁边,拿起手柄。齐文星调出上次两人比赛的游戏存档,又想起什么往门口看了一眼,“安老师呢?你没把他带回来啊?”
严琛把白眼还给他:“少打听。打不打?”
“打打打。”齐文星笑着说,“你是不是还没把人搞定呢?说真话,这些年我还没服过谁,但安老师是真让我服气,看起来温和无害好欺负,但把他惹急了,是真难哄。”
严琛突然站起来,一声不吭踢了下齐文星的椅子。
齐文星抬头看他,“干嘛?说两句实话就生气啊?”
严琛扬扬下巴,“换个位置。”
齐文星一脸莫名其妙,换去严琛右手边坐,然后游戏全程他就被严琛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晃眼睛。
严琛赢了。
他比了个胜利手指,手指恨不能戳到齐文星的眼,“菜比。”
齐文星咬牙:“……别逼我抽你,谈个恋爱又嘚瑟了是吧?”
严琛哼了一声,掏出手机看了眼微信,刚发给安奕的信息一直没收到回复。他转了转戒圈,又挑了张可爱的猫猫问号脸发给安奕,打字说: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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