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十行的扫过,最终停留在婚姻状况这一栏上。
“啊?”同僚发出和令季一样的声音,然后他变得尴尬起来。
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令季,同僚放下档案沉重的说,“对不起。”
令季摆摆手,刚要说没什么,改了就行,便听到同僚冒出来下一句。
“我忘了随份子钱了。”
这下令季握紧了拳头。
房间内陷入寂静,直到同僚终于反应过来。
“是这里出错了对吧?”同僚笃定道。
“对,我和维克是朋友,怎么在档案上成为家属了。”令季吸取之前的经验,没有再兜圈子,直截了当的对同僚发问。
“我也不知道,你再等会,我去问问。”同僚皱了皱眉头,也感觉脸上不好看,这已经不是低级错误能解释,完全算得上是恶作剧。
又安慰了几句令季,同僚离开了房间去找下属核实情况。
令季在同僚走后叹了口气,拿过他那份文件看了两眼,发现上面的资料是临时改过的。
这个改动让令季眯起眼,觉得这是有人针对自己?
可如果针对自己,也应该改他内部资料,而不是这份无足轻重的档案。
令季沉思着,脑中浮现出很多推测。
就在他想筛选出哪种是最可能的时候,同僚折返回来了。
“问清楚了,确实是误会了,不过这件事也有点难以避免。”同僚进门后立刻对令季说明情况,“前天维克是和你住在一个房间里对吧?”
令季点点头,“对,他当时是熊的样子,你也是知道的。”他那时候总不能把维克扔到外面,或者去其他的旅馆为他开一间房间吧。
对此同僚也理解,可他还是克制住尴尬对令季说,“我知道,但是其他人不知道他变成熊了。”
令季经过这一提醒,立刻再联想到昨天查询至冬为维克所在的房间,却查到了自己所居住的房间这件事,顿时恍然大悟。
坐回原位的同僚观察着令季的神色,见他想清楚了,才缓缓开口,“这附近的旅馆几乎都被教令院承包,昨天教令院的部分学者返回须弥城,才有空余的房间。”
“这点我知道。”令季点点头,他就是知道这件事,才提醒空可以住在附近。
“因此在昨天之前,使团居住的旅馆都是不对外开放,假设有外人要进来,必须登记。”说到此处,同僚顿了顿,好让自己镇定下来。
令季面对同僚这样,也大致猜出来他要说什么话。
“你让维克住进来,是因为他是熊的形态,可其他人不知道,所以在维克变回来后,他们只能看到你们是,是共处一室。”同僚咬了咬牙,说出来这个词。
明明很正常的词汇,在大学的时候他和令季还当过舍友。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说出来,他总感觉有点奇怪。
这么想着,同僚再看表面上气定神闲的令季,莫名想感慨,果然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假设交换立场,那么同僚认为自己一定会尴尬到不行。
实际上令季此时也很尴尬,只不过他习惯了。
而只要他不显露出来,这尴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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