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绥松了口气,房主是商诀的话,他就不用特地来道歉了,但紧接着,又迅速警觉起来。
所以说,商诀,现在是他的邻居?
郁绥的眸光朝着商诀一扫,觉得私闯人家的阳台确实有点尴尬,干巴巴地应了声“哦”,打算抱着猫回自己家。
他刚一动作,商诀指了下他怀里的猫,语气带着调侃:“郁绥,你打算带着我的猫不翼而飞吗?”
怀里的猫若有所觉,晃着脑袋朝着商诀伸出爪子,郁绥一脸尴尬:“这是你的猫?”
他还以为是只流浪猫,在想能不能带回家养。
对面的商诀点了下头,没急着接过他怀里的猫,朝着他昂了下下巴:“要不要进去坐坐,你身上都湿透了。”
以商诀的洁癖程度,正常来说,他是不会允许别人进入他的房间的。
但……
商诀的眸光从郁绥湿透了的身上撇过,认真地思索起他对郁绥的容忍程度。家里没有收拾出来客房,也只有一间浴室可以用……
商诀的眉头轻轻蹙起,好像,并没有那么能够接受,他垂在裤缝的指尖蜷了下。
好在郁绥对他进入他的房间并不是很感兴趣,他思索再三,很艰难地靠近商诀,将怀里的猫递给他。
他的动作格外小心,锋利的眼皮轻轻垂下来,眼底透着股认真,像是在呵护什么稀世的珍宝。
“你记得给他洗热水澡,”郁绥不是很放心地叮嘱他:“然后立刻用吹风机把它的毛发吹干。”
商诀垂着眸,看着自己被猫浸湿的衣袖,反问道:“那你呢?”
淋了这么久的雨,浑身都湿透了,不先急着顾及自己,反倒把怀里的猫看的比自己还重要。
商诀并不能理解这样的行为,就像他并不能理解那天雨夜里,郁绥把自己的伞让给流浪猫一样。
郁绥“嗯”了声,很是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我直接翻回去就行了啊。”
他说完,毫不在意地退开身,朝着商诀扬了下手,手撑在阳台边沿上,长腿一迈,利落翻了回去,速度快到商诀都没反应过来。
少年灰粉的头发被雨浸湿,但在这灰暗的天空之中依旧鲜亮显眼,他眼尾的那颗红痣在雨中晕开浓墨重彩的艳丽,又被眉眼间的少年气冲淡了几分凌厉,郁绥挑了下眉,朝着商诀道:“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回去躲雨啊。”
话音刚落,他就被迎面吹来的风冷得打了个寒颤,粉色的身影隐没在门后,还伴随着一声告别:“靠,我先回去了,可乐,去给我那条毛巾。”
商诀垂晲着眼,冷白的指尖落到金渐层的后颈皮上,眉梢微动:“可乐?”
金渐层哀哀地叫了声,并不知道一向对他冷淡的主人为什么叫它的名字。
商诀的五指收紧,将猫从身上拎起来,黑沉的眸子盯了它半晌,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走,cola。给你洗澡。”
金渐层在商诀身边的第8天,破天荒地享受到了一次洁癖狂商大少爷的服务。
直接载入了它的猫生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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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早的雾气格外浓厚,氤氲的水汽将光线模糊成团,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
答应了崔喜军要做检讨,郁绥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精致的眉眼写满了困倦。
走进学校的时候,全校的学生都到的差不多了,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在路上晃荡,郁绥从兜里翻了翻,认真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检讨,深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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