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不是一般的戒尺,是用名贵的木材定做的,有一个指节厚,长度比半条手臂长,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疼,这条戒尺几乎贯穿萧越整个童年期——他小时候皮,上蹿下跳,天天有事没事就欺负别人家的小朋友——每当他惹了祸,萧女士就用这条戒尺啪啪啪的往他身上抽。
时隔多年,再次收到萧越被萧女士教训、尺尺不留情的信息时,萧起言还在公司开会,那一刹那,他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凭借着强大的职业操守维持住了微笑,只不过这微笑很勉强,其他与会人士在那一刻都觉得他突然变成了机器人,脸上的笑容是数据运行出来的、没有人气的笑容。
萧父那会儿也是这种笑容,他的震惊比早早就知情的大儿子多得多,(也差点当场中风),嘴角抽了半晌才绷住表情。
于是乎同一场会议上,父子俩在同一时刻露出了同一种勉强的笑容。
会议一开完,两人马不停蹄地奔回家,一进家门就见萧越跪着,萧女士拿着戒尺一下一下往他背上抽,力拔山兮气盖世具象了。
萧起言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过去大喊:“妈妈别打了。”
他和萧父一起冷漠地坐在沙发上,宛如两尊大佛,前者在思考怎么办,后者在缓和心里的震惊。
又挨了好几分钟的打,萧越受不了发出一声吸气,萧起言才站起来劝:“算了,妈妈。”
现在好了,刚坦白就带着小男友舞上门来了,萧起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单手撑在门边,困倦得睁不开眼的脑残弟弟,叹了口气:“你自求多福吧。”
萧越:?
不止萧起言,萧父和萧女士也知道他带着小男友上门了,问怎么知道的?
昨晚萧家城堡里也有人彻夜难眠,萧越下午出门深夜开车回来,他领着秦段进门的时候,萧起言萧父还有萧女士都没睡呢。
听声音能听出是两个人的动静,那会儿萧起言还困惑萧越大晚上带什么人回来,结果打开门一看,和杵在走廊上的萧越撞上。
萧越和他对视,那叫一个坦荡:“哥,我把秦段带回来了。”
一顿操作之后,萧女士和萧父也知道他把小男友带回来了,气得更睡不着觉了。
萧女士辗转反侧的时候在想萧越是不是故意的,下午被打疼了憋着不说,憋到深夜来一个大招,堂而皇之地将人领上门膈应她们,以此达到把她们的睡眠时间都杀死的目的。
婉拒了哥哥的早餐邀请,萧越甩上门,被子一掀,继续睡觉。
回笼觉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背。
轻哼了声:“怎么了?”
秦段指腹压在脊背长条的青紫痕迹上,稍微用力:“怎么弄的?”
昨天晚上动作一大,萧越就皱着眉头抽气,秦段当时还有点困惑,后来灯亮了无意中瞟到他脊背上大片的青紫,一看就是被打了。
“和萧女士讲我和你谈恋爱,”他说,“她气得不行,打的。”
秦家一向奉行棍棒教育,当听到他说因为谈恋爱的事被打,秦段一点惊讶都没有,惊讶的点在别处:“你和你爸妈讲了?”
手搭在他后脖子处摸了摸,萧越理所当然道:“你都和你爸妈讲了,我当然要跟上啊。”
反正迟早都要坦白,无所谓。
秦段语塞好半晌:“真是....出乎意料。”
然后把他揽进怀里,手掌贴在那些伤痕上轻轻地抚摸。
温存了好一段时间,萧越爬起来给他量了量体温。
“烧退了。”边说边把短发茬上的汗抹了,也不嫌脏。
刷了个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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