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临时的告白像一场突然兴起的游戏,策划游戏的人自信满满,他被打个措手不及。
足不出户的这几天里,萧越给他打了十几个通讯,他都没接,他完全被游戏规则搞蒙了,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发展成了这样。
他摸过卧室里的每一个家具,青春期有关于萧越的遗物被他藏在这些家具的深处,他想要称那些与多年前的萧越有关的东西为“遗物”——青春期的自己遗留下的物品,标记着少年Alpha难言的心绪。
他想通过这些物品找回失去的记忆,那些他刻意遗忘的记忆,他回忆着、梳理着,企图通过这种手段理清自己对萧越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企图找到这场告白游戏的通关方法,梦境的结尾给了他答案。
漫长的梦里不再是无声地重复着一些关于某人的行动画面,最后一个片段使得故事推向高潮——他冲过去,和萧越接吻。
十七岁的他可没梦到过这个。
秦段耳朵红了,接着脖子也红,尽管寒意从屋内的各个间隙渗透进来,他整个人却违背季节地燥热了起来。
十七岁的他一直坚信年少时翻涌的复杂心绪,归根结底是对方将他的天生骄傲摧毁、将他强烈无比的自尊心踩碎。
到了现在,他隐约意识到,或者不得不承认,他当初对某个人确实含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要不然他总不会在易感期频繁想起萧越——那是少年Alpha欲望最强烈的时候。
耳朵红得滴血,牙齿突然有点痒,想咬点东西。
萧越和他告白了。
想到这个,他把脸死死闷在被子里蹭了蹭,既不敢相信,又像在敲锣打鼓地向全世界表达自己轰鸣般的惊喜。
他逐渐相信这事是真实发生的——萧越真的向他告白了。
操。
操,操操。
萧越真是个疯子,傻逼.....
他一边骂一边止不住笑,他想起梦里那张惊愕的脸、发凉的烟味.....
他一口咬住被子,像多年前被易感期折磨得辗转反侧时那样。
那股痒并没有缓解,他松开嘴,翻了个身,仰面躺倒在大床上。
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咬被子的行为未免太幼稚。
他静静地注视着天花板,胸口平稳地浮动着,萧越萧越萧越,满脑子都是萧越。
萧越的一句表白,炮弹一样轰隆隆将地面砸出一个坑,碎石飞溅,心门大开。
操。
他身子一翻,又把脸埋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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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考完了?”把调好的酒推过去,吧台后的人随口问了句。
等了半晌没等到回答,调酒师洗了洗手,转头看去,才发觉萧少爷掩在昏暗光线下的脸带着倦意,下眼皮挂着些痕迹浅淡的青色,他手指捏着吸管,正垂眼搅动着酒水,像座不声不响的雕像,和酒吧格格不入。
调酒师一惊:“你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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