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一场局里全是熟人,他认识的人多,人脉广人缘好,路上看到个陌生人都能拉来一块儿喝酒,萧越的这些熟人,用秦段的话来说就是酒肉朋友。
这话要真传到萧越面前,他也会大大方方地反问秦段:谁没几个酒肉朋友?
走进酒吧之前,他给秦段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他在酒吧玩。
来之前还有点玩的心思,等到真正进入那个环境,震耳欲聋的音乐把他被机甲检测数据污染的脑子掀了个底朝天,人贴着人的闷热使得他呼吸不畅,他才感到一阵头疼。
易感期刚过去两天,不断暴动的信息素刚压下去,他这会儿有点大病初愈的感觉,来了酒吧不像回他的快乐老家而像是被扔到了垃圾场。
垃圾场?
他突然笑了声,他想起秦段也是这么形容酒吧里混杂的气味像垃圾场的。
在人堆里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打了声招呼离场,穿过拥挤的走廊,来到吧台。
吧台的星空顶又落在他身上了,他手臂上搭着件长款外套,围巾也取下来放在外套上,只穿了件单衣,一屁股坐上高脚凳,鞋底踩着高脚凳中间的环。
吧台后边的Alpha调酒师看了他一眼:“要什么?”
“来杯果汁。”
Alpha调酒师表情稍微有点惊讶,然后说:“我们不卖果汁。”
“我就要果汁。”他重复。
调酒师笑了声,取了个杯子倒了杯果汁,在杯沿塞了片柠檬当装饰,然后推给他:“客人您的果汁。”
萧越就着吸管喝了口,伸手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
调酒师做好给其他人的酒,抽空瞟了他一眼,问了句:“好久没来了?”
“是啊,”萧越说,“期末月,焦头烂额。”
“你会焦头烂额?”他有点惊讶,“咱们的萧少爷不一向自信心满满,做事游刃有余么?”
萧越看他,慢吞吞地说:“少爷也是人,也会累。”
调酒师:“哈哈哈好的。”
“不要想你那什么期末月了,”他笑完接着说,“来玩就好好玩,喝什么果汁,哪有人来酒吧喝果汁的?”
“给你调一杯?”
萧越摆摆手:“不喝了。前段时间易感期,大病初愈走两步就喘,不敢喝,怕突然倒了就挂科了。”
调酒师被挂科两个字逗笑:“平常看你玩得比谁都嗨,现在说不喝就不喝了。原来少爷也怕挂科?”
“那是。”萧越点头。
想了会儿,对方又问:“大病初愈?你易感期这么严重?”
“这次比较严重,”他捏着吸管搅了搅果汁,“不过没什么大事。”
说起易感期,在这噪杂得分辨不清声音的环境里他又想起秦段,锐利的牙尖上仿佛仍然残留着苦涩的木头气味,木头气味顺着他的牙龈一路悠哉悠哉地飘到他心底。
忽然想到些什么,他抬头看向站在吧台后的Alpha,出声问:“最近有没有遇到心仪的Alpha?”
调酒师愣了下,继续手上熟练的动作:“这可不像你会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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