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咯,”萧越伸了个懒腰,往浴室里走,“去参加阅兵仪式了。”
......
上午十点,全联盟瞩目的阅兵仪式准时开始,广场上堆积了很多人,使得原本辽阔的地界变得拥挤。
民众被拦在警戒线后面,全都探头探脑地往警戒线里看。
萧越也被拦在警戒线后面,他纵然有千里眼也看不出列队整齐,板正得像一个方块似的队伍里,哪个是秦段。
左瞧又右瞧也没看出来。
他只能抬头去看高悬的悬浮屏。
看了好半晌,镜头终于扫到一个人脸,浓眉挺鼻,眼睛黑亮得像暗夜里毛发反光的黑豹。
神气得要命。
他克制不住笑起来,脸上的疲倦和屏幕上那人一样,一扫而空。
当军队在联盟主席团跟前停步,秦段抬手行礼。
人群中,萧越两条长腿立正合拢,也抬起了手,和他一同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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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萧越跟着家里人去净体寺参拜。
萧家从商,商人讲究机遇时运,对绵延几个世纪的神佛文化极其关注,比如萧起言和萧父都信财运兴隆一类的言语祝福。
萧越谈不上信不信,如果真要细究,他定然也是信的,毕竟自小耳濡目染,听多了看多了观念就深植于心了。
即空大佛端坐于高堂之上,佛像没有瞳孔,可眉眼间透露出全知全能的慈悲。
萧越合掌于胸,深深地弯腰。
敬完佛像后,萧母又拉着他去见净体寺的大师。
萧家一行人来到后院,被告知大师正在招待客人,寺内的小师父把他们带到一边,让他们稍等片刻。
等了没多久,大师的客人走了,他们被请了进去。
萧越和大师没什么好说的,聊了两句敬了杯茶就离开了,留下萧家其他人与大师深入交流。
他拨弄了下手腕上的菩提珠,目光拉远,一直落到苍松翠绿的千年古树下,那古树的枝头挂满了不计其数的祈愿条,红色黄色白色的穗子齐刷刷向下扫。
树下站着个出挑的人影,穿着黑色毛呢大衣,头上戴了顶毛线帽,耳朵红扑扑地露了半在外面。
他一直知道秦段长得纯,可眼下不知道是毛呢大衣的庄严肃穆衬托还是祈愿树的念力加持,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一幕透露出奇异的圣洁。
“在找什么?”
秦段抬着的头猛然落下,惊讶地看向凭空出现的人。
“你怎么在这儿?”
萧越笑了,眼角出现带着笑的褶皱:“来参拜,怎么,你能在这儿我不能在这儿?”
秦段摇摇头,说了声没,又说:“挺巧的。”
“刚刚在找什么?”他抬头往树上看,今天难得好天气,灰蒙的阳光挤进深不见底的绿色枝叶,固执己见地露出条缝来。
参天茂盛的愿望瞬间映入眼帘。
“找......”秦段犹豫了会儿,“找之前挂的条子。”
“我小时候也在上面挂过条子,”萧越往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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