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空间像一滩死水,急促的喘息逐渐没落,过了会儿,摁在外套上的手动了,将先前死死摁在脸颊的布料一掀而起,高挺的鼻梁线条露了出来,接着是那双回复平静的眼睛。
萧越伸手碰了碰脖子后面,一阵刺痛在令人焦躁的钝痛里破空而来,指尖却没碰到任何凹凸不平的伤口。
他知道那里烙下了一个牙印,一个Alpha易感期来临时带着浓重信息素气味的牙印。
想到这,眼里的火苗又重新升腾起来,过了一会儿又熄灭,他笑了一声,也没什么好气的。
边想边抓着手里的布料,拧着攥着,将衣服攥出了无数个褶子。
这混蛋。
他磨磨牙,抬手披上那件满是木头气味的外套,拉上拉链,转身出了门。
秦段的信息素对他来说不再是致命诱惑,从前那股木头味能安抚他的焦躁,现在那股木头味充满了侵略欲望,一刻不停地挑动着他的神经,把内心深处原始的Alpha本能挑动出来,让他暴躁、难耐以及感受到威胁。
萧越又想骂秦段了,向来带着轻松的脸上浮现不耐烦,眉头轻微地拧着。
把钥匙塞进宽大的口袋,甩上车门,迎着冷风大步迈进人烟凋零的医院。
掐着医生快下班的点儿,他把几张化验单递过去。
医生推推眼镜,目光扫过半张脸埋在衣领里的青年,瞟了他身旁一眼:“那个小同学没和你一起?”
往常都是浓眉大眼的Alpha陪这一块儿,今天倒是稀奇,这气质懒得像猫一样的青年自个儿来了。
萧越抬手撩下帽子,藏在帽沿里的脸挣扎着跳了出来,唇红齿白,分外显出他五官的冲击性。
“死了吧。”他语气很飘,漠不关心又透出点咬牙切齿。
医生扶眼镜的动作顿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
萧越友好地笑了笑,更改了答案:“没事,他今天有事。”
医生垂头看化验单上纠缠的线条,边看边说:“你的Alpha激素已经压过体内的Omega激素了,预计过2—3天就能恢复正常的激素水平。”
他顿了下:“如无意外情况,这期间不建议Alpha给Alpha做标记。”
萧越把衣领和帽子全掀下来了,坐在那儿静静地听着。
医生从化验单的结果,看出他来之前刚被另一个Alpha标记过,因此提醒:“可能会引起体内激素的紊乱,信息素也会暴动。”
萧越伸手摁了摁刺痛的后颈:“医生,我现在这样.....应该没事吧?”
“放心没事,现在看情况是没什么问题....”医生反复看化验单,“但在你恢复的这两三天不要做标记行为了,难保不发生激素紊乱的情况影响恢复。”
“之后再来复查。”敲敲桌子,把化验单递回去。
萧越收好乱七八糟的单子,抬头却看到医生欲言又止的眼神。
对方轻咳一声。
“按常理来说,Alpha不能对Alpha进行标记行为,因为两方同性相斥,信息素属性相同会引起冲撞,”他说,“如果强行标记可能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但这些都是因人而异,我之前见过几对Alpha情侣的标记症状都很轻微,几乎没有不适。”
“看样子,你和那位小同学应该就属于症状轻微的一类,但我这边仍然不建议盲目标记,”他边说边扯了张纸写了几个字,“给你推荐一个对这方面比较有研究的医生,张医生,他办公室在出去直走右转,有需要可以去咨询他......”
情侣?Alpha情侣?症状轻微?Alpha之间做标记??
萧越听他越说越离谱,眼眶放大,眉头滑稽地挑了起来。
眼底的情绪从困惑转变为震惊,从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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