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岩扬眉,竟然记得?
下一条消息又打破了他对萧越的高估。
萧越:不过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那天他在?他是哪个?
“……”李砚岩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没事的,能记住名字已经很不错了。”
萧越:“……”
“我想起来了,”他说,“我记得那天有个挺眼熟的人,好像就是最开始说我信息素有问题那个?”
谁的味儿?跟个Omega似的。
想起这事儿,萧越挺想笑,还真让陶宇说对了,他确实变成了个伪Omega。
秦段那边也来消息了,抬头看向他。
两人异口同声:“陶宇。”“陶宇?”
“是他发的,”萧越说,“论坛地址定位到了他寝室。”
秦段嗯了声:“陶宇去探过监。”
“范嘉承的监?”
“对。”
萧越摸了摸下巴,想起个事儿:“陶玉应该出来了吧。”
他加重了玉的读音,又补了句:“那个Omega。”
秦段心说你当初自己报的警我怎么会知道。
顿了下,仍然回答:“早放了,他那种就关了几个星期。”
随即诧异道:“你竟然还记得他?”
又来了,这眼神语气,和李砚岩一模一样。萧越皮笑肉不笑:“怎么着,你觉得我是鱼的记忆?”
秦段故作惊讶:“难道不是?”
萧越:“……”
第39章 涩.图
寂静无声的压迫蔓延开来,陶宇指尖一颤,紧抿的唇角显示出他此刻的僵硬与紧张。
眼前人身量和他差不多高,可皱眉严肃起来看人时,目光如炬锐利,能将审视对象从上到下扫描透彻。
秦段平常相处起来没架子,被逗乐了也和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少年无两样,嘴唇弯起来,露出唇瓣底下的尖牙,乐呵呵的,是个开朗阳光的性格。
这样的性格,却让陶宇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疏离,那疏离从始至终,贯穿他们交往的全过程,仿佛你怎么挤也挤不进去他内心。
有人说萧越那种见谁都笑得客气礼貌的大帅哥实际上冷得要命,可他觉得秦段这种人,和气又靠谱,能轻描淡写地解决你所有困难,却从不透露一点有关自己的事的人更加是在外人与自我之间建立起了一层厚厚的墙壁。
无论谁来,也进不去。
萧越的底色是散漫,秦段的底色是傲慢。
如果有一个交朋友的选择题摆在陶宇面前,一条路通往萧越,另一条路通往秦段。
他如若选择走向萧越,萧越会看他一眼,然后眼里笑意不动地说:“新朋友?”下一个眨眼间,他身边热闹的人群自发地热情地接纳他这个新人,等到起了矛盾、利益相冲,他们这群热情的人能很快和新人割席,割得干干净净,像踹一条狗似的把他踹出去。
如果他走到秦段面前,秦段会直视他的眼睛扬起一个友善的微笑,然后轻轻点头,接着他又被这个狼头首领身旁的手下包围,与萧越的狼群不同,这群狼维持着明显的等级秩序,他们坐在一张大圆桌上,秦段坐在最高位,在圆桌遥远的那头静静地看着嘻笑打闹的众人。
等到了利益割席的撕破脸时刻,秦段心底深藏的“你这种人也配和我们做朋友?”的恶劣想法呲牙咧嘴地浮出水面,转眼就变成恍然大悟,“你这种人果然不配”。
他那渗透进骨子里终年如一日的傲慢一点点构筑起疏离的围墙,陶宇直至今日才看清他这个人,才对他的冷脸感到害怕。
这惧意后知后觉,惊得他浑身僵硬。
“陶宇,”秦段捏了捏鼻梁,一副对蠢货感到头痛又不得不克制的模样,“你以为用范嘉承的账号造谣我就查不到了?”
“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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