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尖叫起来:“段段!你不是说你死也不来吗?!怎么转头找了萧越!”
尖利的指控声传遍这一小圆桌,挨挨挤挤八九个人都听见了。
“死也不来?”萧越偏头看他,深棕色的瞳孔隐在光线背后,可又显得那么近。
秦段到底在这拥挤喧闹的环境里感受到了窒息,有点无力地摆摆手:“许锐,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许锐听不见:“啊?!”
秦段:“……”
萧越笑了一会儿,酒桌上没人管这个小插曲,迅速接纳了他这个中途插进来的人,几句话过去,玩起了游戏。
“玩个简单的,”一桌子人照顾着秦段这个初入靡靡之地的仙人,“我当庄家,数三个数之后,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懂了吗?”
萧越声音比平常大,语调不紧不慢,耐心地给他介绍规则。
许锐打断:“先来一局,玩着玩着就会了,秦段学习能力很强。”
萧越伸出手指,食指拇指并拢,比了个三,接着是二,最后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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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握住右臂,秦段看着,也用左手握住右臂。
接着萧越却松了手,猛地用手指扣住他的右腕,另一只手伸到众人的包围圈中,拇指朝上。
在其他人接二连三地将自己的手叠在萧越手上,拇指山一个圈一个地往叠,秦段反应过来自己也该像他们那样做。
连忙伸出手去叠,可萧越扣着他的手,他又不懂规则,终究是比别人慢了一步,成了最后一个。
“最慢的人喝酒。”
一杯酒递到他跟前,萧越指尖弹了弹酒杯。
手腕一折,又将酒杯端回来,嘴唇抵住杯口,一饮而尽。
有人喊起来:“萧越你怎么替他喝!”
“不行不行,”桌面上熙熙攘攘地闹,“不能替人喝!”
“玩不起啊!”
知道他们都是人来疯,逮着机会就一通闹,萧越没理,将酒杯翻转,在空中压了压。
“你不懂规则,这回我替你喝了。”
秦段的愣神到这会儿才结束,他拿起刚被放下的空酒杯,酒水向里边哗啦啦地倾倒,刚好满杯。
他下巴扬起,辛辣的酒水全灌进喉咙,酸涩的橘子味在舌尖晕开,藏在辣味背后。
翻转酒杯。
“喝完了。”低缓的声音盖过摇滚乐,出乎意料地有力。
萧越没必要给他替酒,他也不是玩不起。
一圈人都笑了,许锐捧场地鼓掌:“牛逼我段哥!”
接下来的游戏,萧越总觉得他从秦段眼里看出了隐隐浮动的好斗之火,一双黑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亮得惊人,跟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小豹子无两样。
心里骂了句脏话,旋即止不住想笑。
不愧是秦段,这也能比。
酒吧抓手指的规则几乎没有限制,只要不太过火,想怎么玩怎么玩。
这东西无所谓高阶低阶,无论高阶低阶实质都是服务于一堆陌生人的暧昧,让这群甚至互不知道名字就凑在一块儿玩的人通过肢体接触迅速熟络起来。
后边又玩了很多种玩法,倒计时摞骰子拿纸戳洞随便指人等等,眼花缭乱的规则,表情兴奋的人群,一帧帧蜂拥而至,秦段终于在这闷热窒息的环境里找到点归属感。
他学习能力很强,反应也很快,当身体被环境同化,肾上腺素在混杂的信息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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