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坐在一块儿?在聊什么?”
许锐把头埋进魏芸冬怀里,声音困倦:“在聊你们财团少爷的奢侈。”
萧越乐了:“哪儿奢侈了,这地方我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次。”
秦段摸起果盘里的葡萄,突然说:“感觉你很贵。”
“什么?”萧越一开始以为他说的是葡萄,停了几秒反应过来,“我很贵?”
他的表情有些懵,秦段在无处遁形的灯光下打量着他的脸,挺鼻薄唇深情眼,气质上有种没被世俗污染过的富家子弟的贵气。
良好的家庭教育让他性情稳定,能够做到万事不上心,出事了却有底气解决所有问题。
他很有底气,秦段和他本质上是一种人,良好的家庭教育造就他们,后天的自我开发成就他们。
秦段想起他真正注意到萧越的那一天。
那是在十六岁,那年的萧越抢了他的年段第一。
秦段,属于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成绩拔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他不仅有内在还有外在,父母给了他良好的基因,把他生出一副俊秀的皮相,静坐静站透出股超越同龄人的沉稳气质,这股沉稳不失少年气,让他捕获了各大年龄群体。
他的长相以及他的性格使得他受人欢迎,他的优秀则造就了他的声望。
自上中学以来,他一直牢牢占据年段第一的宝座,可天不遂人愿,有一个人打破了“秦段始终是第一”的咒语。
有那么一次,就那么一次,萧越侥幸得了第一。
萧越?
十六岁的秦段在看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时,有一瞬间的惊讶,他怎么也没想过他一直以来牢牢占据的位置被其他人抢了。
萧越这个名字入了他的耳朵,后来在一节体能课上见到了真人。
当时他们班上体能课,而萧越也和十七班的一帮人逃课踢球。
校园里的足球场不够广阔,聚集在一块儿的人影没那么渺小。人群中,一颗头发乌黑浓郁的头突了出来。那颗头身量高挑,肩背已经足够宽阔,脊背撑着的宽松白T被风鼓起,像一只扬起翅膀的大鸟。
年级里有人说不知道萧越长什么样没关系,人群中最好看的那个就是。
他走近足球场,站在边缘,一眼就认出了人堆里的萧越。
萧越果然是人群中最显眼的,明明和他一块儿的李砚岩也不差,但秦段的目光却下意识落在那张白净的侧脸上。
他比常人要白,身高气质摆在那儿,不动时像富养的小公子。
一旦动起来,足球鞋撞上球面,紧绷的小腿肌肉鼓起,长腿飞奔,静站如画的人就开始变得生气勃勃。
秦段目光跟随弹射出去的足球。
当他下一次眨眼,化为残影的球已经狠狠撞进球网,牵扯出一条长长的线。
萧越第一次听人用这种词形容自己:“很贵?”
秦段瞟了他一眼,视线从发顶扫到裤脚:“全身上下都很贵。”
萧越笑了,在他身旁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深棕色的瞳孔扫视着他的面庞以及服饰,两指捏起他的衣袖提了提:“你这件衣服就比我的贵,你说我贵?”
秦段扯回袖子,诚实说:“气质很贵。”
哈?
萧越扯开嘴角,胸腔震动起来:“我懂你的意思了哈哈哈哈哈哈.....”
许锐用了没那么委婉的说法:“你看起来不谙世事。”
政界和商界是利益共同体,可根子上谁也看不上谁,就像秦父叱骂商人重利,萧父也嫌弃秦父清高傲慢。两方之间横跨着刻板印象,在秦段没和萧越接触之前,他只认为他是一个天真好玩、运气不错的散漫富家子。
秦段看到他的喉结连着胸腔震动一块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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