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总决赛当天,会场人山人海,秦段站在高处往下粗略一望,暗叹这阵仗跟明星开演唱会似的。
萧越没涂脂抹粉,素净着一张脸,穿着普通的T恤和运动裤,手里撑着拐杖。
秦段瞥向其他浓妆艳抹油头粉面的选手,扯住他的衣袖:“你就这样上台?”
“你平常那些.....”他刻意停顿了下,像在暗示着什么,“......衣服呢?”
萧越愣了好一会儿,从他未尽之语中悟出了点东西,随后上下打量着眼前人,神秘一笑:“没关系,今天主角不是我。”
众口嚣嚣的会场慢慢安静下来,秦段在后台扯开幕布往外看,看到一片刺眼的灯光,灯光之下是装束鲜亮的主持人,灯光背后是密密麻麻的观众。
萧越嘱咐他等到颁奖的时候他要上台献花,秦段没想到赛还没比,他就已经想着得奖献花的排场了,语气平淡地讽刺:“自信过了头就是自大。”
萧越但笑不语,再三要求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别管那么多。
“你说他平常穿得那么.....”话语戛然而止,秦段把那个词在嘴里绕了几圈才吐出来,“骚。”
“现在怎么这么乖....”他自言自语。
“乖?”李砚岩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用乖这个词形容萧越,乍然之下有点别扭。
许锐看着舞台上的背影,脸上隐隐有兴奋之意。
收回视线,偏头看秦段。
秦段被他这么一看,有点奇怪:“你看我干什么?”
许锐摇了摇头,缄口不言。
再看李砚岩,李砚岩扭过头。
秦段:“?”
几秒舒缓的节奏过去,激昂的架子鼓声震得音响砰砰响,一切情绪达到高点顺其自然地流淌出来,萧越那把唱情歌很出色的嗓子荡气回肠地高歌:“你我是兄弟~亲亲的兄弟~道一句辛苦~喊一声忠义!”
“.....两个字兄弟,就是我和你~”
“.....你相知相惜,我真心不离~”
充沛的情绪一直向山顶攀升,猛然来到高潮:“兄弟用心交!情意比天高!一辈子不会忘~一辈子到老~”
观众席爆发出惊叹,嬉笑声传遍了空茫的会场。
“他在唱什么?”秦段目瞪口呆。
许锐捂住上扬的嘴角:“《兄弟情义比天高》。”
李砚岩发出噗嗤噗嗤的难耐憋笑声。
秦段非常奇怪:“他怎么唱这个?之前排练的时候不是那什么.....”
《兄弟情义比天高》在一众爱情流行歌以及少年未来可期的励志歌曲中鹤立鸡群,一声兄弟蹦出来,观众席笑倒一片。
所有人都没料到萧越用那样一张帅得惊天动地的脸铿锵有力地唱出毁天灭地的兄弟情义。
正疑惑,舞台上的人结束了演唱,来到拉票环节。
萧越说:“看来我刚才的演唱大家都很喜欢。”
观众席响起一阵附和,期间夹杂着几声笑:“对!!!”
他满意地点点头:“感谢大家的喜欢。”顿了下,“不过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的好朋友——”
秦段眼皮狂跳,心底猛然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萧越喊出了那个名字:“秦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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