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苏母舔舔干裂的嘴唇:“我主要就是来带走我家孩子的。”
说罢,便伸出手要碰苏辰。
苏辰往后缩了缩。
王老师敏锐地感觉到了异样,亲生母亲和孩子之间是有纽带的,苏辰怎么会如此排斥?
当中可能另有隐情。
她立即态度强硬地说道:“苏女士,一切等钟先生到学校后定夺。”
等钟先生抵达嘉藤中学,李梅花已经在办公室里闹起来了。
她攥在手里的老年机频繁闪亮,不断跳出信息。
此时,一段视频在网络上迅速蔓延。
一位刚成年的漂亮少女,含着泪哭诉五旬老母亲拖着虚弱的身子历经多年才找到自己当年遗失的孩子,却被富新集团暴力抢夺,高血压丈夫在争执中被推重伤,孩子也忘恩负义,贪图傅家的钱财不肯相认,眼睁睁看着亲生父亲送进医院,却没来探望过一次。
由于视频里的少女点名道姓指责富新集团,点击量非常高,下面的评论有相信的、质疑的、看热闹的、同情的,顷刻间推向热搜榜第一。
“等着吧。”李梅花洋洋得意地看着钟先生,仿佛已经预知了网上乱成一锅粥的盛况:“不把苏辰还给我,老娘让傅家身败名裂。”
“可笑。”钟先生语气淡淡:“傅家的名誉是你能轻易损坏的?”
“你还不知道吧?”李梅花笑了笑:“不如先上网看看?”
钟先生打开手机,刷完网页,脸色蓦然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
“钟爷爷……”苏辰眼圈红红的:“是不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呀……”
之前苏父苏母在傅家门口引发的闹剧已经让他郁郁寡欢,彻夜难眠,傅家的人对自己都很好,结果亲生父母不仅污蔑傅家,甚至进了医院后,频繁敲诈勒索,苏辰觉得都是自己的原因,要是他不在傅家,傅家就不会倒霉了。
“辰辰安心,没什么大事。”钟先生调整情绪,揉揉他的脑袋,怜爱道:“这不是你的问题,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苏辰垂帘,盯着自己的脚尖,像只丧气的小兔子。
他很难过,也很自责。
如果连累到钟爷爷、西装头、还有富新集团的话,干脆跟他们走算了,反正也只是要一颗肾而已。
只是失去一颗肾,应该不会死吧?
可是挖肾会不会很痛?
苏辰想着想着,心底的委屈和伤感如潮水般涌来,眼泪水“刷”地一下就从白皙的脸颊上滚落,身体一抽一抽,像喘不过气似的。
傅时毓敲开办公室门的一霎那,映入眼底的就是这副场景。
苏辰咬着嘴唇无声地轻泣,苏母却双手抱环,满眼都是尽是嫌饿与不耐烦,还时不时拨开王老师安慰的手掌,催促赶紧跟自己离开,别浪费时间。
敬酒不吃吃罚酒。
傅时毓勾起一抹冷笑,黑色深邃的眼瞳里泛着极寒幽光:“爸爸已经订了下午的飞机票,凌晨回国,爸爸没到之前,我们集团的律师会跟你沟通。”
话音刚落,傅时毓身后走出一名戴着金边眼镜,西装革履的斯文男人,他对傅时毓点点头,然后看向李梅花:“李女士,你们一家涉嫌对傅家敲诈勒索,诽谤造谣,蓄意闹事,这里是学校,我们不方便沟通,请出门跟我们商量一下赔偿事宜。”
“什么赔偿不赔偿的……”李梅花可不是稍微一吓,就屁滚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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