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中带着焦躁和不耐烦:“关你什么事?我自己的孩子,想怎么教育是我的事,轮得到你多嘴?”
“对,我不配,这些应该由你自己来评断。”老院长抽走她手里的烟蒂,踩在脚下碾了碾:“但请你好好想一想,免得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说罢,便长叹一声,在郑琳略带警惕的目光下,牵着苏辰的小手,迈着蹒跚的步伐渐渐远去。
暮色渐沉,晚风习习。
路上,苏辰问道:“院长爷爷,傅鑫奕手臂上的疤痕,全是被烟蒂烫伤的吗?”
“唉……八九不离十。”老院长惆怅道:“有些孩子父母建在,反而过得还不如咱们福利院。”
“好可怜噢。”苏辰学着老院长的语气,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还以为那些伤疤都是被学校同学打得呢。
老院长说:“郑琳这姑娘,五岁前也在虹光福利院里,那时候我还给她喂过饭呢。”
苏辰好奇地问:“坏阿姨小时候也没人要吗?”
“她刚出生那年差点淹死在河里,被咱们院的阿姨看到捞上来才保住一条性命。”老院长回忆起过去,目光变得悠远:“这姑娘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四岁那年把同住女孩的手指甲剪得鲜血淋漓,五岁又把同桌关进厕所一个小时,我觉得不行,送她去了特殊福利院,听说之后她又辗转了几个地方,长大了,被亲生父母认领回去才消停。”
苏辰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怎么听上去,郑琳阿姨有点可怜,又有点坏呢……”
“是啊,人不能一概而论。”老院长感叹:“郑琳的样貌我倒模糊了,但名字一直印象深刻,今天才能一眼认出来。”
一老一小聊着聊着回到了福利院。
老院长特意让食堂大妈烧了苏辰最爱的红烧大排,吃完晚饭,才含笑着挥手送他离开。
灯火阑珊的街道上,一辆小轿车匀速前进着。
奔波了一天,钟先生原想让辰辰在车上睡一会,谁知道这小家伙精神特别好,两只浅棕色的大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不禁啼笑皆非:“怎么啦,一下午还没有玩尽心?”
“不是的。”苏辰板起小脸,超严肃:“我遇见郑琳阿姨了!”
钟先生打反向盘的手紧了紧,询问的声音依旧温和:“那郑琳阿姨有没有伤害辰辰?”
“没有。”苏辰双手托腮,气呼呼又忧心仲仲地说道:“不过她拿烟蒂烫傅鑫奕了,傅鑫奕虽然也坏坏的,但手臂上全是伤疤,好凄惨啊。”
钟先生面色一变:“……什么?”
郑琳在他心中一向不是什么好人,口蜜腹剑,心思深重,要不是跟傅尚是青梅竹马,又有了他的孩子,定不可能让她衣食无忧地留在芜城,小一辈的爱恨情仇他不愿过多干涉,但虐待孩子绝不姑息,相信傅尚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思索片刻,整理好情绪再次问道:“辰辰今天遇到了哪些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
回去后,钟先生和傅尚在书房长谈了一宿。
次日他推掉所有事务,开车前往郑琳所在的高档公寓,把傅鑫奕带走了,任凭她哀求嘶吼都没有用。
正当傅尚苦恼把自己的私生子重新安置在何处时,口袋里传来一声急促的电话铃声。
“你好,请问是傅先生吗?”
傅尚心底滋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请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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