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刺鼻的气味让她头脑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她松开咬得生疼的牙关,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肌肉都紧绷得发疼。
她看向兰芝,“妈,现在最主要的是送你去医院,你伤得这么严重,我去和他们说说……”
“不行。”
安鹿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兰芝给打断,她表情严肃,“鹿鹿,今天晚上,你必须逃出去,不能待在家里,知道吗?”
安鹿有些不解,“妈,不就是个阴婚吗?就算我和他结了婚,法律上也不会承认,应该没有关系吧。”
“你知道什么?总之你听妈的话,千万别被他们抓到。”兰芝说道,“妈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出去后,再找警察来救我,反正这个婚你不能结!”
见兰芝说得这么严肃,安鹿倔脾气也上来了,“妈,你至少得告诉我原因吧?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抛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兰芝见她这样说,沉沉叹了口气,“鹿鹿,你不明白,他们哪里只是想让你和死人结婚,他们是要你给他陪葬啊!”
陪葬?
安鹿瞳孔缩了缩,不过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安慰道:“妈,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况且我又没有招惹他们,他们凭什么杀我?”
“那些人根本没有办法讲道理的,你还记得巧巧吗?我前几天才知道,她并不是出去打工了,她也是被陪葬了,就是隔壁村的陈家,她家拿了陈家一百万。总而言之,鹿鹿,你听妈妈的话,今天晚上赶紧跑。”兰芝声音虚弱,眼里全是对安鹿安危的担忧,“知道了吗?”
安鹿当然记得巧巧,巧巧比她大五岁,她小时候总跟在她屁股后面跑,她这辈子吃的第一颗糖就是巧巧送的。
是那种廉价的水果糖,只有甜味,但却是她童年中最美好的味道。
十年前巧巧出外打工失联后,她还去她家找了很多次,都是杳无音信。
后来巧巧家全家搬走了,她才死了心。
没想到……
“好。”过了许久,安鹿艰难的应道,嗓子却干哑得不象话。
“妈,我帮你先把身上整理一下吧,有点脏了。”
接下来两个小时,安鹿认真给兰芝用湿纸巾和衣柜里找出来的旧衣服,简单清理了一遍身上的污秽,然后给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因为怕动作太大给她造成二次伤害,安鹿只是扯走了兰芝身下最脏的床单,然后又给她身下多垫了一张厚毯子。
好歹不是直接躺在屎尿上了。
安鹿真的不敢想象,妈妈这么爱干净一个人,竟然被这么折磨!
想到刚才清理时在兰芝身上看到的伤口。
安鹿现在一点也不想逃,只想下去把那几个伤害她妈的人全杀了!
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她得出去找人来救妈妈。
正当此时,安鹿听到楼下有摩托车启动的声音响起。
兰芝说道:“安俊出去打牌了。”
安鹿注意到,兰芝这一次在说到安俊的名字时,声音格外冷漠,再没有了之前对每一个孩子的温柔。
又过了一会,房子里安静下来,安鹿想了想,又开始把门拍得砰砰作响。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爸爸,爷爷,奶奶!”
然而似乎认定了她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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