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不在家,这个习惯十几年从来没有间断过。
可能是昨天晚上忘记了,薛旷这么想着。
但找人的脚步却越发急促。
从一楼找到五楼,就连储物间薛旷都找了。
最终确定,家里真的没有人。
显然,他妈给他的那通电话也不是在开玩笑。
坐到沙发上,薛旷揉了揉脑袋,不停思考着他们能去哪里,随后他拿出手机,又给他爸妈分别打了个电话。
毫无意外,两人都是关机状态。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三点,薛旷心里越发着急。
既然他们不在家里,那应该就是出门了。
爸爸有时候会出海夜钓,妈妈虽然不会游泳,但偶尔也会跟着一起去。
如果是夜钓,肯定会用到船。
薛旷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人,前两个月他妈给他说,他的小叔叔薛严,也就是他爸爸的弟弟,来他们的渔场里上班了,他负责的就是开船,说不定这次是一起出海的。
想到这里,薛旷拿起手机准备给薛严打个电话。
但翻开电话簿,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薛严的号码。
想了想,薛旷把电话打去了渔场值班室,那儿有二十四小时值班的工作人员。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的声音带着点困意,“你好,振兴渔场。”
听到熟悉的声音,薛旷拍了拍脑袋,暗道自己真的是急傻了,怎么就没早点想到问问工作人员,“是陈叔吗?我是薛旷。”
“是小老板啊,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对面问道。
“你知道我爸妈他们去哪了吗?我在家没找到他们。”
“老板和老板娘昨天下午出海了,说的是要夜钓,可能要早上八点左右回来。”陈叔说道,“小老板,你不是在燕城上学吗?这还没到寒假吧?”
“我回家有点事情。”薛旷含糊了一句,“陈叔,我爸妈和哪些人一起出海的?去的哪片海域?”
“今天老板说想钓大石斑,可能会走远一点,到东边那片海域边缘。至于人么,我不知道有哪些,船是开的新买的那艘大船,开船的应该薛船长。”
他口中的薛船长就是薛严。
“你把薛船长的电话给我一下,我问问他。”薛旷说道。
陈叔很快把薛严的电话给了薛旷,薛旷拨通了这个电话。
薛旷的电话倒是很快就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谁啊?”
严格来说,薛旷除了知道薛严这个人是自家父亲的弟弟之外,从来没有见过他,更没有听过他的声音,因此才会感到陌生。
“小叔叔你好,我是薛旷。”薛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陈叔告诉我你和我爸妈出海了,我打不通他们电话,他们手机是不是掉海里了啊?”
“是小旷啊。”对面声音突然变得沉重,“我……”
薛旷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爸妈怎么了?”
对面突然沉默下来。
这时薛旷突然听到对面有海警鸣笛的声音,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变得艰涩,“小叔叔,你那边怎么会有海警?出什么事了?”
听到薛旷的问话,薛严的声音才继续响起,显得十分悲痛。
“是这样的,小旷,我昨天下午和你爸妈出海夜钓,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但谁知道晚上你爸在甲板上放杆后,鱼饵竟然被一条大白鲨给吃了。我们都没想到附近海域竟然有大白鲨,也就没多防范,你爸当时坐在渔船边缘,一个没注意,被连人带杆直接拽下了海。”
听到这个说法,薛旷眉头拧成了川字,“那我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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