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你挣来的?我告诉你,除了孩子,你什么都别想拿走。”
“你不会以为我当年给你转账没有留记录吧?你公司的起步资金是卖我婚前财产凑起来的,还有这套房子,也是我们婚后买的,虽然写的你的名字,但也算是婚后财产。”季秋云指甲死死嵌入手心,表情比哭还难看,声音竭力维持着平静,“沈佑林,你说如果我提起诉讼离婚,法院会怎么判?”
对面沉默了一阵,松口道:“那好,房子车子孩子,你可以拿去,股份你就别想了。”
“要么股份折成现金给我,要么诉讼离婚。”季秋云说道,“沈佑林,什么都不给我,你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点。更何况,沈总,你应该也不想因为家庭问题上社会新闻头条吧?”
“季秋云,你!”没想到季秋云会这么说,沈佑林有些恼羞成怒,他吸了口气,“我考虑考虑。还有什么事吗?”
隔了好几秒,季秋云才说道:“沈佑林,你实话告诉我。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啧,季秋云,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出轨才会和你提离婚吧?我呸!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天天对着你那张怨妇脸恶心,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啊?”
“哦。”
那边传来一道冷淡的响应声,电话便被挂断。
听到电话被挂断,沈佑林余怒未消,猛地将手机扔了出去,砰地一声撞到床对面的墙上,在墙纸上留下一个坑印。
他身后的赤身女人贴上来,温温柔柔问道:“林哥,怎么了?她还是不同意离婚?”
“同意了,但她想要三十的股份。”沈佑林翻了个身抱住温软的女人,整个人压了上去,呼吸急促起来,“我们继续。”
女人仰着脖子亲吻沈佑林的下巴,“你不是说她很爱你吗?你提离婚她应该会抑郁到自杀才对,怎么会……”
“鬼知道那个蠢货突然哪根筋搭错了?”沈佑林皱起眉,急不可耐地堵住女人的嘴,“这时候就别提她了,败坏兴致。”
一个小时后,战况停歇,女人窝在沈佑林怀里,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林哥,我有个办法……”
晚上九点,季秋云坐在床上,一边翻着以往的相册,一边发呆。
尽管下定决心要放弃沈佑林,但到底是她如生命般爱了十几年的男人,根本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放下的。
那通电话说的那么坚决,其实也不排除她想让沈佑林为了不分割财产而回心转意的小心思。
毕竟在她看来,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根本性矛盾,也没有人出轨,平日里无非是小争小吵,没有原则性问题,如果好好商量,说不定还有回旋余地。
正此时,楼下传来一道车灯亮光。
季秋云起身走到窗边,便看到沈佑林的车开进了院子,她眼里闪过一道意外,但转瞬而来的是惊喜。
她起身走到门边,但很快又想起之前沈佑林在电话里说她怨妇脸,连忙回到梳妆镜前,调整了一下表情,又涂了个显气色的唇膏,然后开门下楼。
季秋云走到楼下时,正好对上抱着鲜花走进来的沈佑林。
见到季秋云,沈佑林露出一个微笑,“对不起,老婆,前几天一个项目搞得我心情有些烦躁,连带着迁怒了你,一时冲动才提的离婚,刚才的电话我话也说得难听了些。”他把花递给季秋云,深情款款道:“原谅我好吗?”
本来是有打算和沈佑林好好谈谈的季秋云,却被男人突如其来的转变搞蒙了。
哪怕她如今还深爱着沈佑林,但她好歹受过十几年高等教育,也听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还是接过了花,想要听听他到底想要打什么主意。
然而刚接过花,她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晚香玉的香气。
这束花里有晚香玉!
季秋云对晚香玉花粉严重过敏,小时候曾因为外婆院子里种了一棵晚香玉,她好奇凑近闻了闻,然后昏迷了整整两天,这事她曾经和沈佑林提过一次,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
季秋云下意识把花丢开,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最后一眼,季秋云看到沈佑林在笑。
是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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