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能算作礼金。”
裴炀都不知道傅书濯什么时候联系的,他依言取出一千二,礼金为一千一百零一。
一直到第五天才正式下葬,大姨确实没拗过程实,最终还是火葬了。
因为要买墓地,火葬的成本比土葬高得多,程家这些年的积蓄一下子就空了。
直到葬礼结束,大姨面对程婆婆的墓时还在落泪,转身就变了表情恨恨地对程实说:“你是心虚吧?怕她晚上来找你,才着急忙慌烧这么干净!”
“从今天起,我们两家也不用来往了。”
程实低着头,没说什么。
裴炀和傅书濯到墓前弯了弯腰,对程实道了声节哀。
离开这个墓园,他们往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际——裴炀一步三回头,碑上程婆婆笑得很温和,全然看不出这些天糊涂疯癫的样子。
“回家了。”
“嗯……”裴炀偷偷瞄了眼傅书濯,应该没那么难过了吧?不过傅书濯很会装,这手还得再牵牵。
之前是傅书濯到哪都牵着他的手,这几天反了过来,他到哪都抓着傅书濯。
“我订了明天十二点的火车票。”
裴炀一愣:“回家吗?”
“先不回。”傅书濯说着自己的规划,“去别的地方转转,刚好给爸挑挑礼物,他生日没几天了。”
这段时间裴知良偶尔会打来电话,但又不知道该跟儿子说什么,聊不到两句就得挂。
回到小院收拾了下东西,裴炀看着满院的月季有些不舍。
这些天唯一能让心情轻松点的消息,就是原本七零八落的月季又开出了新的花苞,非常好看。
“喜欢的话给家里阳台也种上。”
因为是大平层,家里其实好几个阳台,余出一个种花问题不大。
裴炀抿了下唇:“回去再说。”
·
晚上再次下起小雨,凉风顺着阳台鱼贯而入,空调都不用开。
裴炀腰上搭着一只手,还时不时摩挲,痒得很。
“能不能别摸了?”
傅书濯笑了笑,答非所问:“你更喜欢城市还是这里?”
裴炀:“嗯?”
傅书濯继续摸腰:“喜欢哪里,以后我们就去哪里养老。”
裴炀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傅书濯一起到老?
可顾忌傅书濯或许还沉浸伤心中,他只能小声说:“都喜欢。”
一直到裴炀睡着,傅书濯仍旧清醒。他看着裴炀安静的睡颜,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傅书濯掏出裴炀用了好几年的旧手机,本想看看裴炀的照片——却发现相册里几乎全是他的身影。
没有别人,也没有几张自拍。
有些是光明正大拍的,有些是偷拍,吃饭,工作,睡觉……他什么样子都有。
傅书濯看得五味陈杂,不忍继续,退出相册时,不知道哪块皮肤误触到通话记录点了进去。
傅书濯心脏猛得一缩,看到了一排排相同的号码——
这些天里,裴炀每晚都会给同一个号码拨去电话,但从未成功拨通过。即便如此,裴炀依然坚持,每天拨一通,一天不落。
拨号时间也不一样,都是傅书濯不知道的时候。有时是白天某个晃神的瞬间,又或是半夜噩梦惊醒,浑浑噩噩地点进这个备注为“妈妈”的号码……
傅书濯不知道打电话时裴炀是否清醒的知道自己没有穿书,母亲已经去世……还是裴炀依然觉得自己是穿书,只是想偷偷听一听这个世界原主母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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