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冷笑出声:“什么叫给我气得?”
张兴越挑眉:“不是吗?”他怎么听说是因为程林带着男人在外头招摇过市呢?
程林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缓缓吐烟圈,孝子发言:“他就不能是自己活到头了,非得是我气得?”
张兴越愣了一下,啧啧惊叹:“不是,你这么说,你们家老爷子知道吗?”
程林脸上冷笑更明显:“人啊,缺德事情干多了都得折寿,老天爷看不见自己也得做噩梦。”
程家那些事情圈子里多多少少都知道点,张兴越知道的不多但也听过程林跟他们家老爷子不对付的那些事迹,可无奈程老爷子一辈子就这么一个独苗,再不成器也没办法,所以从前可没这么闹过。无言半晌,他问:“那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听说还没出院呢?就算面子上也得过得去吧?”
程林夹着烟侧目,手臂上的靛青纹身随着动作缓慢扭曲,他说:“又不是急着签遗嘱喊我回去继承,真到那一天我再着急回,现在么,我又不是大夫,回去也只能给他拔管儿。”
话里话外咒他爹早点咽气。
成,没得聊了。
张兴越也只能在心里感叹几句,最后问程林项目谈得怎么样了,聊了几句,有人过来搭讪,直奔着程林过来,刚才说祝辛不在要找别人,张兴越给程林使眼色要他把握机会,可程林忽然站起来,看也不看那杯搭讪的酒甩着车钥匙:“忽然有点事,你们先玩。”
他走得太快,过来搭讪的少年跟张兴越都没反应过来,等张兴越站起来喊程林,程林已经路过垃圾桶碾了烟头也不回走了。
孙安下飞机就赶过来,来之后只见着张兴越没见程林,张兴越已经跟来搭讪的那个少年搂在一起了,孙安坐下好奇:“程林呢?”
张兴越耸肩:“喝了半杯就走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被程林连累才打扫完烂摊子的孙安呵呵冷笑:“他还能有什么事儿?”
一听就是有八卦,张兴越来劲了,凑过去:“怎么了?”
孙安摇摇头:“不知道吧,咱们程公子,大情圣!”说着比了个大拇指,看这语气,就差骂出声了。
情圣两个字给程林用上就挺离谱,张兴越闻言更感兴趣,也忘了跟刚才还聊得热火朝天的新朋友继续调情,两眼吃瓜:“怎么了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孙安惊奇:“那孙子这大半年变了个人似的围着个小孩儿转你不知道?你不是见过吗?”
“知道啊!”张兴越摸出烟盒给孙安递烟,点上了眯着眼深吸一口,“从他那酒吧开业开始的吧?是不是那时候认识的?后来听你们说过,分分合合,不是最近又闹到一起了,听说又是给他们那学校捐楼又是捐项目——这就大情圣了?”
虽然说代价稍微大了点,但是照着程林面上漫不经心其实爱不释手那个程度,不也就是花了点钱讨人欢心吗?花点钱就情圣的话……
张兴越满脸不至于,孙安摇摇头哼哼嘲笑:“知道程老爷子气得脑溢血这事儿吗?”
“听说了,刚还跟程林说呢。”一听就是有内情,张兴越压低声音:“不是说因为程林带人出来玩吗?”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玩男人再生气能生气到哪儿?
孙安瞥他一眼:“有点。”
“那就不全是呗!”张兴越翻了个白眼:“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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