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远停明白他的意思了。
“只跟了刘学。”窦静云补充:“我分两拨人,一波跟刘学,一波跟婧姨,只在刘学那儿见过他们。当然,见也不是面对面,是暗中观察,我的人说,跟的很紧,基本每天都在,不分早晚。”
跟踪。
廖华恩的确派人跟踪过廖远停,在他想摸清楚他都干什么,又和什么人接触时,跟踪也是廖华恩常用的伎俩,但是跟刘学,为什么?出于保护?那为什么不保护苏婧?还是想找机会下手,但是知道有人在跟着刘学?
“他们发现你们了吗?”
“没有。”窦静云仰仰头,“不要怀疑追债的专业素养。”
那为什么不下手?难道不是他?真的是廖华恩吗?廖远停一个头两个大,他的眉头紧皱着,窦静云唉一声:“本来不想和你说的,因为我也不确定,说了纯让你徒增烦恼,但我也怕出意外。”他拍拍廖远停的肩,“今晚还睡得着吗?”
“睡不着。”廖远停坦诚道,“躺在这儿的每一天,没有一晚睡得着。”
“到底他妈谁撞的你?”
廖远停笑了一声:“我也想知道。”
窦静云合上杂志,扔到一边。
星期四,晚上八点,西华监狱外三公里宾馆。
一个身形瘦削、脸颊苍白的男孩儿剃着光头,穿着监狱服,面无表情。
那双眼没有一丝希望,波澜不惊的绝望像一汪黑泉。
帘子拉上,门关好。就是这么个东西撞了廖远停,让他命悬一线。
廖华恩抬抬手,心腹便从身后推出一辆小推车,上面是刚做好的饭菜,新鲜可口,色香味俱全,有吃有喝,有饭有汤,小孩儿从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眼都有些瞪直了。
将筷子递给他,他瞬间狼吞虎咽,如饥似渴。
廖华恩站在窗前。
这里地处偏僻,只有零星几点星星和霓虹,没有高楼,全是低洼的平顶房屋,层次不齐,像随意割据的木桩。
吃饭声逐渐消失,廖华恩平静地说:“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争取轻判缓刑。”
男生呆呆地看着他。
“附带五十万现金。”
房间静的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
廖华恩从窗户里看他,“如果你有家人,会妥善安排。”
“你……”男生茫然又无措,情急之下打了个嗝,“我……不……不明白……你是谁?”
廖华恩转身看他,“你撞的,是我儿子。”
“那你还……”他感到匪夷所思,“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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