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浅说,“也快了,顺利的话,两三个月。”
路万朝陈浅温和地笑了笑,两人乘电梯下楼,刚踏出旋转门,陈浅留意到在不远处等着的周矜。顶级迈巴赫停驻在楼下,车窗半落,男人侧脸浓颜落拓,半偏过头点烟。
路万看过去时,恰好周矜的视线也斜斜地扫过来。
陈浅打开手机帮路万打了车,两分钟后车过来,才笑着对路万说:“给你叫了车,周矜来接我,就先走啦。”
“好。”路万低头看身边眼睛透亮的人,眼中神色黯淡。
高考结束后那晚,陈浅身体不舒服,他下楼叫车,是周矜的保镖将他拦在楼道门口。他站在楼下,亲眼看着陈浅卧室的灯亮了大半夜。纯白窗帘后人影重重。
他什么也没看到,可什么都看见了。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现在她人在他身边,但心早已经飞走一样。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什么也做不了。
他低头朝陈浅无奈地笑了笑,温柔地说:“好。到家给我发信息。”
“嗯。”陈浅笑着说,“路上小心,我先走啦。”
路万看着陈浅转身,轻车熟路地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这才离开。
陈浅上车后,周矜拿了湿巾给她擦手,“喝了多少酒?”
“不多。”擦完一只手,陈浅另一只手也被抓着擦。
“也是,能多吗,”周矜扯唇,“上回喝醉了抱着我叫一口一个妈地叫。”
“......”
“有吗?”
周矜松开陈浅的手,启动引擎,笑得含混,“嗯,没有。”
陈浅脸红了一半,捏了捏手心,这才发现手心一片冰凉。酒精湿巾纸在手心飞快汽化,凉飕飕的。
陈浅蹙了蹙眉,“好好的,给我擦什么手?”
“跟别的男人挨得那么近,不擦擦怎么行?”周矜斜眼睨她,“回去洗澡。”
陈浅靠着车座刷手机。大概夜里喝了酒,觉得头晕,阖上眼睛休息了会儿。半晌,她轻声说:“你跟张晓薇很熟吧。”
周矜开车的手一顿,笑着说,“乱说什么。”
“周矜你又骗我,”陈浅不高兴地嘟囔,“高三时候我每周都能喝到的奶茶,吃到的蛋糕。跟你没关系吗?”
陈浅说着,眼睛挤开一道缝,看向周矜。
周矜脸不红心不跳地开着车,听这意思,陈浅是反应过来了。
陈浅多笨啊。当初给她点钱,出国前一分没动还回来了。还有那只蓝宝石,也一起还了回来。
“是啊。”周矜骨节分明的手指扶着方向盘,玩味地笑了,眼神却一点点收起了散漫,“我爱你好多年啊陈浅。”
陈浅看着车窗外流淌的霓虹闪烁的夜景,扯唇笑了笑,“你所谓的爱就是让人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全凭人幻想与臆测。”
“周矜你发没发现,人很难有这个本事。”
是啊。刚认识的时候,他高高在上,又对她不好。她凭什么就自以为是地认为那是喜欢?倘若恶劣的行径被冠以爱之名就能变了性质,那这世界上怎么还有亏欠。那这世上的爱又多廉价。
周矜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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