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世界文化的差异。
即便这样,虽然经历富足了,视野开阔了,但心终究没有落到实处。
而此时此刻,乡下不算宽敞的二层小独栋,鼻尖萦绕着泥土气息,才最让人觉得实在。
时日阳光暖融,清风拂面,陈浅坐在园中藤椅上做了一个清浅安逸的梦。睡梦中,她感觉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轻轻托起,带着她走了段路。
陈浅被脚步声惊扰,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再醒来时,太阳已经落山了,薄红的夕阳笼罩了临近的山头。午觉睡得久,头还有些痛,陈浅推门出去,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男人有磁性的清冷嗓音,犹如严冬时屋檐上的一捧雪。
陈浅脚步稍顿,站在楼梯上看见了周矜。正给外公斟茶,两人不知聊了什么,周矜眼底染上了笑意。
这会儿周矜褪下一身西装,上身穿着黑色修身冲锋衣,下身穿着同色系休闲裤,更显得他身形修长挺拔,这身穿搭削弱了他以往穿正装时冷冰冰的疏离感,更添一份少年人的活力气息。
陈浅看着,这会儿周矜恰好往楼上瞥了一眼,两人视线相触,周矜眼里笑意更甚,陈浅却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到楼下时,餐厅内已经摆满了一桌丰盛的菜,外婆解了围裙,将最后一道白菜豆腐汤端上来,催促陈浅去洗手。
陈浅依言去了厨房,正洗手着,腰后环上一双手,一个坚硬灼热的胸膛挤上来贴着她后背。
陈浅动作一顿,轻声说:“别闹,我洗手呢。”
“想不想我。”周矜亲亲她耳垂,压在她耳边沉声道。
陈浅感受到一道电流触在耳垂上,瞬间流向四肢百骸。她那只耳朵逐渐发热发烫。尤其时听见门外外公外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声时,脸颊上也带了些不自然的薄红。
她又拧开水龙头,渐大的水流声盖过门外的声音。
天已经擦黑,头顶有一只巨大的白炽灯泡,光线落在檐下拥吻的两人身上。
周矜胸膛依旧贴着陈浅单薄的后背,他捧着陈浅下巴,侧过去迁就她。接吻时周矜极少闭眼,目光时而停留在她扑闪的睫毛上,时而停留在她鼻翼一粒痣上。
很久很久以后,陈浅双腿酸软,即将失去呼吸,周矜这才放开她。
陈浅打开厨房水池边的一扇窗,微凉的晚风灌进来,脸颊上的温度逐渐降下来。
“你怎么来了?”陈浅问。
周矜已经走了出去,闻言,停下脚步,他说:“外公外婆不是要过生日了,来看看。”
陈浅继续洗手,很久以后,才留意到周矜叫的是外公外婆。其实没叫错,但她还是蹙了蹙眉。
直到外公外婆来催,陈浅才关掉水,回到了餐桌上。
期间外婆一个劲给两个孩子夹菜,老年人淳朴善良,在乡下生活惯了,常常拿着自己的筷子给周矜夹菜,陈浅拿眼睛偷瞄周矜,以为他会不喜欢,没想到他跟没事人一样,将菜都吃完了,包括他最讨厌的蒜薹与韭菜。
陈浅想起,其实高二那年暑假周矜也是这样的。那时候她还拦着外婆夹菜,这会儿也不拦了。因为她发现周矜的少爷病其实是分人的。
外婆给她夹着糖醋排骨,陈浅乖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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