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护一群缩头乌龟还有什么劲头儿?
圣人不是真的缩头乌龟,不可能不把握这个结束闹剧的机会的。
冯唐见贾赦想明白了,便笑道:“咱们先吃饭。吃饱了还有正事要做呢!”转头就让伙头兵给各府部曲家将送去伙食。他自己笑着和贾赦勾肩搭背的,领着子弟们进了帐子吃饭。
等吃得饱腹了,时辰已经到了寅时过半。
冯唐和贾赦一边穿着新式盔甲,一边说着私密的话:“你其实没必要太担心。你该也看出来了,这就是陛下在钓鱼呢!而且金吾卫都配发了全套的新式盔甲头盔,手里的火器也是一百八十步射程的最新品,还上了刺刀。”
说到这里,他环顾一番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们,便压低了声音,凑近了贾赦,挤眉弄眼的说道:“你惦记的那位,身边那是铜墙铁壁,怎么都安全的。倒是你,要真刀真枪的来一场了,你怕不怕?”
贾赦按着冯唐的额头,把冯唐的那张脸推的远点了才开口:“自然是怕的。”他勒紧了绑带,打了个结,又扥了扥试试这个结子牢靠不牢靠。“可这一次,我应该去,也必须去。”
冯唐见贾赦面色郑重,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等所有人整理好了盔甲兵器,冯唐最后朝着贾赦一笑:“有句话我憋了好一会儿了,你留胡子可真难看。这次回去之后剃了吧!”
贾赦沉吟了一下,原本的些许紧张都被搅散了,带着些气恼道:“不用你管!”
正当外围的冯唐等人打算搅风搅雨的时候,此时的驻跸之所,圣人正一脸铁青的坐着,额头上的青筋正一跳一跳的,双眼也布满了血丝,明显一夜未眠。
此时的太子徒述辰脸上也带着些疲惫,没了往日的和煦从容。
而太子的下首,坐着的就是日常和太子打擂台的徒述覃。此刻徒述覃也是眉头紧锁,一脸的烦躁和不耐烦。
轻微的开门声音传来,一身道袍的徒述昊走了进来,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平和面容,开口说道:“他还跪着。”
顿了顿,又说:“天亮了。”
徒述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对徒述昊口中的“他”做出评价,转而问起了别的:“老七他们几个?”
“醒了。”徒述昊就跟挤牙膏一样,问什么答什么,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徒述辰知道徒述昊的脾气,见徒述昊没说旁的,就知道这几个弟弟都安安生生的没出岔子,也就没多问。
倒是圣人被这兄弟俩的对话弄得恼火,拍了一下身侧的詹桌,对祁顺高声吩咐道:“叫他滚进来!”
祁顺闻言立刻就出去了,顺便对着乐泰使了一个眼色。
趁着这个空档,立刻就有宫人鱼贯进来,将夜间关闭的门窗打开,又熄灭了燃烧了一夜的烛火,换上了新的熏香。
这一通操作看着繁琐,可全程不过几十息,且过程中无声无息。就连几个年岁尚小的宫女,也在投入了日常做惯了的动作中后,脸上的迷茫惶恐之色也消散了。
而当宫人们又鱼贯着退出正殿之后,因为跪着的时间过长,此时起身之后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徒述易,才走到了门口的门槛处,艰难的抬着腿,想迈过门槛。
祁顺见徒述易的动作实在缓慢,眼看着单腿要迈过门槛,可却重心不稳要向后倒,便抬手扶了一下。
这一扶,徒述易直接把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祁顺身上,偏偏还用特别温和的声音扬起一个笑容,朝着祁顺道谢:“多谢祁总管,麻烦其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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