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两句,玩闹在一起。只是年纪渐长,贾赦自己被徒述斐逼着,也要学一些什么, 一日长进过一日。
可王子胜呢?还是过去那副顽愚模样。可若只是顽愚, 贾赦也不会这么低看他, 家世有靠的平庸之辈多了去了, 多他王子胜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就他, 也不知道哪里养成的习惯, 惯常喜欢喝酒耍钱。若只是如此也还罢了,王家产业丰厚, 也足够他挥霍到闭眼。问题是他不知道眉眼高低啊!
而且他品行极其下流。王爷没把京城的青楼捋一遍之前,他就是那里的常客了。上次见他,是端午拜会。你在后边没看见他的样子。”贾赦打了一个哆嗦,行事害怕,又像是恶心。
“什么样子?”沈流光催促贾赦道。
“眼眶子都发青, 一个劲儿的打哈欠, 一点儿精神都都没有。唯有宴饮的时候, 一下就来劲儿了。王爷占股的戏班子上来给祖母献艺,他那眼睛看见了角儿,就跟傻了一样,酒都喝不进嘴, 全洒衣服上了。要不是我用王爷给的烈酒替换他的酒水, 早早把他灌倒扔马车上送回去, 他非得在咱家做下丑事不可!”一说这事贾赦就一肚子火。
沈流光隐约想起来,端午之后, 自己好像听见有人议论过王子胜的事情。
说是王子胜去戏园子里撒泼,被戏园子的人给扔了出去,回家之后又被王家老爷教训了一通。只是后来好像王家老爷被王家老太太给教训了,对王子胜也管教不得。
“重点是,王子胜是王家的嫡长子,可他被王家教养成什么样子?就是上青楼都只会去……去……”贾赦又语塞了。
沈流光却明白了贾赦的意思,轻笑一声,“大爷是想说,王子胜去青楼,既不能吟诗作对,也不能听琴赏美,只知道做那事?”
贾赦讷讷点头,表示沈流光理解的很到位。
过了几息,才又说道:“他们王家对姑娘的教养我也听过,就是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听说大字都不识几个的。若只是如此也罢了,不识字不代表品行不好。可王子胜作为王家嫡长子都是这个德行,王家姑娘能是什么样?”
沈流光叹了一口气,“你这话跟我说就算了,跟老爷太太说,定然会训斥你。”可若是不说,王家女子又真的跟贾赦猜想的一般,那就是乱家之源啊!
贾赦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两人只得担忧的枯坐了一会儿。
到最后,还是贾赦这些年被徒述斐锻炼得神经粗大些,率先从这种情绪里挣脱出来。
他满不在乎的一挥手:“反正又不在一个院子里,了不起今后远着些就是了!”
“你说得到简单。日常晨昏定省,是肯定会见面的。年节里面,又要一起宴请客人。日日年年,如何远着?”沈流光笑着对贾赦道。
贾赦身子一歪,摆出一副无赖样子,假装没听见沈流光的话。
见贾赦如此,沈流光过去,推了贾赦一把:“今日,祖母身边的青映姐姐,跟我身边的铃铛说,祖母又念叨着了。”
徐氏是个体贴的,两人成婚后没有立即圆房,也不曾催促。如今沈流光没有身孕,也不曾改变对沈流光的态度,或者明示暗示。
只是私下里难免念叨几句,被青映个听见了,闲聊的时候告知了铃铛。等回来的路上,铃铛自然就告诉沈流光知道。
贾赦“腾”一声从榻上翻起来,鞋子也没穿,直挺挺站着,却低着头不敢看沈流光。
“大爷这是做什么?快上来坐下。”沈流光被贾赦这一惊一乍给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拉贾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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