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王爷的心尖尖。恐怕只有您才能让王爷开怀些了。”
大晚上的,灯火不太透亮,不然湛金准保能看见一向波澜不惊的石大爷脸“腾”的就变红了。
石光珠面皮上发热,嘴上却很平静的应了一声好就进了屋子去。
徒述斐心里头正因为贾赦的事情闹心呢,听见石光珠进门的动静回头一看,心里头忽然就把那些心烦意乱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上前拉住了石光珠,熟练的给石光珠接了外袍:“小厨房备着醒酒汤呢,你先喝上一盅。热食马上就来。”
石光珠握住徒述斐的手:“我听湛金说,因为贾赦的事情,你心里头不大痛快?”
徒述斐回握住石光珠,拉着他到了衣服架旁,换上一套居家的衣服:“也算不上不痛快。我就算不痛快,这贾赦和太子哥该如何不还是如何?”
还是不痛快了。
不过因为贾赦的事情,石光珠又想到了徒述斐身上来。就算徒述斐对自己是真心实意,总有一天——或许这一天不太远了,徒述斐还是要娶正妃的。想到这儿,他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到底,就算他和太子之间不是如今这冷冰冰的样子,他也还是要娶亲的。”
徒述斐也知道。不过有贾赦这么个苦逼人物对比着,他就觉得自己幸运多了。他握着石光珠的手,拉着他到桌前坐下,掀开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的盅盖吹了吹:“幸好我不似他,可没人逼着我娶亲。”
石光珠就着徒述斐端着汤盅的手喝了一口醒酒汤,心里头又酸涩又熨贴,只是到底还是不觉得徒述斐能躲过这一遭。如今是没人逼着他,可圣上若真下了旨意,难道他还能抗旨吗?
这样想着,他脸上就带出来些。
徒述斐对石光珠时不时冒出来的患得患失也是服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没让石光珠觉得牢靠,这才总是觉得如今的日子多一天都是偷来的?
“我都想好了。”徒述斐看石光珠喝了半盅,就不叫石光珠再喝了,自己把剩下諵楓了半盅一口喝进嘴里。等咽下去之后郑重的说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就任性一回叫祚郡王英年早逝,今后恐怕就只有我这个平头百姓的徒述斐了,到时候你不会嫌弃我吧?”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石光珠眯着眼睛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赞同:你当这是唱戏呢还是写话本呢?别说到时候圣人会是个什么想法,难道还能不管情势不好的太子了?还有九皇子殿下和六皇女呢?还有甄贵妃呢?都不管了?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湛金在外头禀告了一声,得了徒述斐的令就拎着食盒进来了。
食盒里头是厨房刚做出来的面,用喷香的鸡汤吊着,丝丝的鲜甜最适合酒后食用。且只有三四口的量,配上鲜汤饮下,正好能让人晚间不至于饿着肚子焦躁难眠,也不至于吃得多了不好克化积了食。
所以直到饭后两盏茶,叫了水来洗漱沐浴一番的时候,石光珠才找到了机会驳斥徒述斐那异想天开的“假死金蝉脱壳”计划。
徒述斐也知道这个计划有点不着调。他在能容纳三个人的浴桶里听了石光珠的一通批评之后,委委屈屈的抬头装可怜:“既然不能金蝉脱壳,那到时候咱们俩就私奔吧!”
“哗啦”一声水响,石光珠就从浴桶里站了起来。他觉得徒述斐今晚上实在是不正常:还私奔?到时候他们能出得了京城都算是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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