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有些明白太子为什么会说贾赦没心肝了。
过了几日,进了腊月不过初八,荣国府便正式办了除服的仪式。
徒述斐本来想低调的去看看贾赦就好,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索性就带上了全副的仪仗,大大方方的进了荣国府的大门。
贾代善在朝中的人缘还算不错,因此前来赴宴的人还是挺多的。只是等徒述斐以来,原本还热烈的气氛登时就尴尬了起来——这段时间朝廷腥风血雨的源头就是这位祚郡王!大家都在朝中,多少有些怵。
徒述斐是不在乎这些的,他大方的和贾代善还有其他体面些的朝臣们互相拱手致礼,而后就对贾代善道:“贾大人,本王和贾赦许久不见有些私话要说,可否借个地方?”
贾代善上一回见到徒述斐还是在自己老爹的灵堂上,后来东平王劝他的话他多少听进去了一些,对贾赦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只是如今见到徒述斐,贾代善还是有些尴尬。听徒述斐说要去见贾赦,贾代善心里简直如同送瘟神一般欣喜,满口答应着,就让人引着徒述斐和贾赦去了侧厅。
侧厅里,徒述斐把贾赦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不错,长高了。”
如今已经张开了的贾赦不似几年前的孩子相了,天生自带风流的桃花眼给他增色了不少,因为和徒述斐读书习武养出的气质也没都废掉,说一句玉树临风的风流公子一点也没夸张!
“王爷!”贾赦一听徒述斐的话,就有些委屈起来。要说他这三年里头,一开始给祖父守孝,是真的伤心。可后来就开始延误守孝中的素食了!
徒述斐让灵宝和湛金时不时的来看贾赦的时候,灵宝和湛金也没少听贾赦诉苦,所以徒述斐对贾赦委屈的原因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也不说话,就拍了拍贾赦的肩膀就算是安慰了:“我今日也不久呆,只是来看看你。顺便的……你如今出了孝,可有想过今后?这几日你想想自己将来是要走文官的路子还是按照荣国府的路子去做武官?别整日没心没肺的,你总要给自己将来打算一下不是?”
贾赦知道徒述斐说的在理,就算往日里再怎么抗拒思考这些,还是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二人又说了几句,徒述斐便和贾赦回了正堂,而后也没有留下继续参宴便走了。
贾代善一留再留,只是徒述斐的话也是足够撅人,丝毫不管在场其他官员的感受:“本王留下来,少不得有些人就要不安心了!故而为了让大家安心,本王还是离开的好。本王本就不是为了某些人而来,如今挂心的人也看了,还留下浪费光阴作何?”
在场大多数的人,包括贾代善和贾政以及一些朝臣的脸色都不太好。只是这是祚郡王,还真没有人出来找不自在。
等冯唐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不无担忧的替徒述斐着急:“王爷的话太过!这般得罪人,说不得要落一个跋扈的名声来!”
“不跋扈不行啊!”已经因为炕火的热度开始昏昏欲睡的徒述斐无奈道,“如今多少人恨我恨得咬牙切齿,我若是继续滴水不漏的,肯定会让一群人上来撕咬我。还不如我自己给他们看看缺点,让他们知道我跋扈,到时候也能少重视我些!”
这其实就是自污以自保。徒述斐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不这么做,就算是圣人和太子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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