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左右之外,还真没有其他能坐的地方。
石光珠和徒述斐之间进屋落座的时候,是徒述斐先挑的椅子,坐到了右边的座位上。因为石光珠素来知道徒述斐不在意椅子的尊卑位置,所以他便坦然的坐到了左边的尊位上。
这几个石家人进来拜见的时候,作为晚辈的石光珠早就起身了,转而站到了一边不受长辈对徒述斐的礼。
如今徒述斐让众人“坐”,可屋子里所有人都不敢坐到徒述斐上首的那个位置去,而屋里又没有其他的座椅,便只能站着。
徒述斐笑着摇头:“几位太客气了些。湛金,去看看有没有杌子马扎之类的,找几个来给几位族老坐。”
湛金顶着几个石家族老“不必”的推辞出去,不到一会儿就找来了一个杌子三个马扎。把杌子给了走路都费事的石老二,把马扎给了三个族老。
三个加起来超过一百七十岁的老头就这么弓着身子坐到了马扎上,还要对徒述斐说着感激的话,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可人家是皇子,还体恤的给你安排座位,要是再抱怨就是不识好歹了。要怪只能怪缮国公府掌内帷的人,竟然连嫡长孙的院子也不知道给好好收拾一番,给安排上一套看得过眼的詹桌客椅来。
只是这念头才一转,几个族老才想起来,掌内帷的人如今正在前院灵堂去躺着受着来宾香火呢!有气无处撒的三位族老便转头瞪了在此事上十分无辜的石老二一眼,转过头面对徒述斐的时候,还是要堆起笑脸来。
“石大哥你来!”徒述斐对石光珠招手,把退到石老二身侧的石光珠叫来,“想来几位族老来是有事找你。既然是石家的私事,我虽然是皇子,可也应该避嫌才是。我这就走了。”
“六殿下!我等次来只为给六殿下请安!”
“再有就是光珠这孩子这里实在是有些简陋,我等想请六殿下移驾,也让我等好好款待殿下,聊表忠君之心!”
几个族老岁数大了,坐到马扎上之后起身都有些费力气,可还是语气十分热情诚恳的对徒述斐这般说道。
徒述斐就摇头,“石大哥痛失双亲,本殿如何能在此时宴饮玩乐?别人不说,光是太子哥哥知道了,回去就要罚本殿的。”
“大爷爷三爷爷四爷爷,殿下在侄孙这里稍坐就会回宫。宫中规矩,殿下还没成年,不可在朝臣家中宴饮。”
石光珠站在边上,不卑不亢的替徒述斐推了三个族老的宴请,“几位长辈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光珠也知道。只是光珠不能答应。”
“石大哥,他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一会儿说是给我请安,一会儿又说要请我喝酒的。”徒述斐很配合石光珠,立刻就接话,“说起来,虽然是石家大老爷没了,做长辈的不用给晚辈守孝避讳,可二老爷总要给大兄服功吧?”
石老二的表情就有些不好,只是他一张嘴,还没说出一句话来,就激动的涎水直流。
灵宝见了,立刻就掐着嗓子捏着兰花指挡在了徒述斐的身前,翘着兰花指指着石老二尖声道:“大胆!什么污物也敢在殿下面前这般放肆!没得脏了咱们殿下的眼睛!”
湛金也是一副看见什么腌臜东西的样子,从怀里抽出来一条粉`嫩`嫩颜色的丝帕来捂住了口鼻,一开口就是个九转十八弯的长音:“呦——这都是什么人呐?也敢往咱们殿下面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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