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壳占卜由来已久,古人通常认为‘小事则筮,大事则卜。’
如今算卦用龟壳的时候不多,时落也不常用,不是不愿,是不舍,她的龟壳都是老头给她的,而用龟壳卜筮有次数限制,若是超出了次数,便不再灵验,龟壳也便没了大用。
见众人视线都落在她身上,时落说:“道门有言,天地万物无所不知,阴阳八卦生死明了。”
“龟之言久也,千岁而灵此禽兽而知吉凶者也。”用龟壳来卜筮便是灼龟观兆,所谓灼龟观兆便是烧灼龟板观察兆纹以定吉凶。
时落这句话是对屈浩说的,屈浩看她的眼睛太亮,时落重新拿出一支狼毫,继续说:“以前卜筮是用刀在龟壳上钻刻,后来改为食墨。”
“落落,什么叫食墨?”
“食墨便是在烧龟甲前在龟壳上写字或画图,若画图,等烧完之后如龟裂和图案相合就是吉兆,如不合再解之。”
“那要是写字呢?”
“在龟壳中间写下要卜之事,写简短些,最好在三字之内,而后把龟甲放在火上烧,待到龟壳裂开以后把它取出来。若裂痕没有经过那些字,便说明是吉兆,若裂痕在那些字上停止,便说明是中兆。若裂痕穿过那些字,那便是是凶兆。”
眼瞅着屈浩还要问,明旬提醒,“让落落专心些。”
屈浩忙坐了回去,他在自己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而后专心看时落。
“祖师在上,晚辈本该更衣净身,凝神上香,再来卜筮,只是条件所限,便只能如此,望祖师见谅。”时落做了一个道家礼,而后拿笔着墨,在龟壳上画了一道旁人看不懂的图,看着还像符箓。
“这是地理符。”
屈浩又激动了,明旬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屈浩硬生生憋住了。
画完,时落侧头看明旬,她掌心向上,心里念口诀,突然,掌心冒出一团火来。
明旬先是惊了一下,他探手。
想知道这火会不会烧着时落。
时落将手拿开,“你别碰,会热。”
“时大师走的每一步都跟上天注定的一样。”锤子坐的离屈浩近,他说:“前几天时大师才学会掌心火,今天正好就用到了。”
“落落一直很厉害。”虽然屈浩一直把时落当亲妹,这不妨碍他崇拜时落。
时落控制好火的温度,在龟壳下方灼烧。
龟壳发出一阵噗噗声响,而后逐渐有裂痕,却与时落画的图不合。
唐强眉心一跳,他记得刚才时大师说了,要是龟壳跟图案相合,就是吉兆,现在不合,那——
眉心跳完,唐强右眼皮又开始跳了。
时落灭了掌心火。
明旬忙拉过她的手,反复看她掌心,又用手背试了试温度,确定没有伤痕,这才放心,他却没放开时落的手,将她的手一直攥在手里。
“你此番要去北方?”时落问唐强。
唐强点头,“没错,我接到消息,北方H省最北面的一处森冷出现古怪天气,这都快六月了,那边却下了鹅毛大雪,还有鸡蛋大的冰雹,砸死了许多动植物,其中有不少都是珍稀物种,前段时间有守林人过去探查,却被咬死,却无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将人咬死的。”
“从伤口探查不出?”薛城忍不住问。
当年他当兵就是在北面,离H省不远。
“从伤口看,是不曾出现过的动物。”唐强回道。
“看来这真的有冤屈,都六月飞雪了。”锤子忍不住叫起来。
唐强拍了他脑门一下,“别大惊小怪的。”
他们做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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