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问,老高又说:“我妹妹不见了,昨天夜里一直没回去,妹夫找了一夜,他现在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最后一句话声音更大了,有些干涩。
“你可要知道真相?”时落平静地问了他一句。
老高抓着车窗,手指头泛白,他吞了吞口水,越发的忧心,“大师,你知道我妹妹在哪里?”
她亲眼见着时落将断成两截的树枝给接好,他丝毫不怀疑大师的能耐。
“我可以找到。”
“大师,您等等,我再给我妹夫打个电话。”老高按亮手机屏幕,想按,可手抖的厉害,按了好一阵,也没找出他妹夫的联系方式。
“事已至此,你冷静点。”唐强打开副驾座的门,下车,他按住老高的手腕,老高手腕抖的厉害。
唐强接过他的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找到第一个,拨了出去。
与对面的人约好,唐强让老高坐上副驾座,他自己开车,车子往县城走。
老高跟妹夫打了第三个电话,妹夫将事情前因后果都跟老高说清楚了。
“我妹今年才四十九岁,她结婚早,我外甥今年都二十六了,前年结的婚,上个月才生了孩子,我妹妹跟妹夫一直住在镇子上,他们给儿子在县城买的房。”老高看着路边飞速略过的绿树青草,“现在年轻人结婚要求都高,不光彩礼要的高,还要房要车,不过我那外甥有出息,是名牌大学毕业生,还考了公务员,娶的媳妇也是县城的,她媳妇的爸爸做生意,他老丈人心疼闺女,两个孩子结婚,他老丈人送了女儿一套房子,后来女儿生了孩子,又给女儿换了一辆好车,我妹妹这儿媳妇家里有钱,却不娇气,我妹妹也喜欢这儿媳妇,这不,前几天她去县城看孙子,打算在那边多住几天,好照看儿媳妇跟孙子。”
“我妹夫在镇子上开了一家早餐店,一直都是我妹妹跟妹夫两个人忙活,也没请人,我妹妹去县城第三天,妹夫就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我妹夫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外甥原本要送他妈回镇上,但是他忙了一天,家里还有媳妇孩子,我妹妹心疼,不愿他送,她在外甥家待到五点半,等我外甥回去才走,我们这边县城到镇子上车多,半个小时就一辆,冬天最后一班是五点半,现在天暖,最后一班车子六点半,她坐车也赶得及。”
老高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明明是五月和煦的风,可却让他从外冷到了心里,“我妹夫说她上车后还打了电话,从县城到镇子上半个多小时,可一直到晚上八点,还没见她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大师,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呢?”老高回头看时落。
从车子发动后,时落就一直没说话,老高就猜到他妹妹是凶多吉少了。
“县城到镇子上走的一直是省道,也没走什么小道啊,我妹妹都走过多少回了,怎么可能出事!”
老高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沉默。
从村里到镇子上也就十五分钟,车子到时,老高的妹夫正在路边等着。
镇子上的路要比村里宽敞多了,路上车子也多,老高的妹夫正焦急地挨辆车子看。
喇叭声响,老高的妹夫忙往这边跑。
跑的太急,差点被来往的车辆蹭到,车主指着老高妹夫的鼻子骂,他也任由车主骂。
“我妹妹跟妹夫的感情一直好,妹妹要是真有什么意外,妹夫怎么办?”
说话间,老高的妹夫已经到了跟前。
他妹夫姓李,叫李善,这是个偏瘦的中年男人,比他妹妹大一岁,今年刚五十,面相周正。
就是不善言辞。
“小玉不见了,你怎么不跟我打电话?”老高质问。
李善眼底满是血丝,“我昨天夜里沿路找,后来手机没电了,刚才充了一点,我太着急,没想起来。”
“行了,别说了。”老高觉得心脏钝痛。
“大哥,我按你的话,拿来小玉的头发,我在梳子上跟卫生间里找到的,能用吗?”李善把手里团成一团的卫生纸打开,里头放了四五根半长不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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